”江蓠笑得靥窝深深。

她说话时眼神不住往二人牵着的手上瞟,一副满心惊涛骇浪,却欲言又止的模样。

旁边三人则眼观鼻鼻观心,头都不敢抬。

“怎么,几月不见,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宁拂衣见她们尴尬,自己反而自在起来,拉着苏陌坐在她们对面,含笑道,“喜鹊。”

穿了身素白布衣的喜鹊紧张抬眼,待看到宁拂衣后又连忙将头低下:“主人。”

“我仆从。”宁拂衣冲苏陌解释。

“主人。”寒鸦自知没拦住江蓠,头都没敢抬。

“亦是我仆从。”宁拂衣介绍,眼神扫过寒鸦时,惹得她鸟毛险些炸起。

苏陌还是有些怕生,所以一直依偎着宁拂衣,将她当个救命稻草似的不肯远离,惹得三人不知该往哪儿瞧。

喜鹊和寒鸦倒还好,最多便是在传闻里听听褚清秋的名号,江蓠却是不同,她亲眼看过褚清秋平日里寒气逼人的模样,如今不仅幻灭感扑面而来,也抽空担忧起了自己的性命。

若是往后褚清秋记起来了,不会杀人灭口吧?看个笑话将命看进去了,颇为不值得。

想到这里她忽然打了个哆嗦,端庄起身,理理披帛:“既然天色已晚,我等便不叨扰了,改日再来寻你。”

说罢,她迈着莲步开门,踏出去后便撒腿就跑没了影子,喜鹊寒鸦二人亦是,跑得比飞得都快,很快四周便只剩了唧唧虫鸣。

宁拂衣摇摇头,转身看向苏陌,她好奇地趴在椅背上盯着窗外瞧,断断续续道:“她们,跑得,真快。”

“抱歉啊,我不知晓她们会打扰你。”宁拂衣伸手将苏陌额头垂下的碎发别到耳后,温声道,“你莫怕,她们都是好人。”

她平日离开都会叫寒鸦暗中保护苏陌,不曾想江蓠居然冷不丁地来了。

不过江蓠在也好,毕竟一年已然过半,有位医仙在,总归踏实些。

苏陌摇摇头,声音琴音般悦耳:“我,不怕。”

苏陌本来就看得懂唇语,所以学起说话来并没有那么难,如今虽然结结巴巴,但日常的一些交流却是可以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