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宁拂衣沉声道,她没有隐身潜入,而是以人的身份敲开院门,待两个守门小厮问询之时,她转身两个手刀,便将二人放倒在地。
“寒鸦,九婴,你们在门外等着,没我张口不要进来。”她说罢就踏入门槛,反手合门。
满是划痕的古朴的铜环当啷几声,在幽静的长街中格外清脆,九婴和寒鸦对视一眼,转身躲藏起来。
庭院中处处透露着老旧之色,青苔遍布假山,虽说一看便知有人每日打扫,但却还是无法除去满满的衰败之气。
宁拂衣进门便察觉一阵阴风,但她并没做理会,大步往有人气的地方走。
宅院不小,但下人寥寥,一路都无人拦着宁拂衣,于是她轻易走入内院,却在此时听见几声刺耳尖叫。
那声音不是苏陌又是谁?宁拂衣的心险些怦然跃出喉咙,身体却被心更快,眨眼就立在了传出尖叫的房屋门口。
她本就不顾什么仙凡礼仪,如今更是来不及想那许多,夹杂着气流的掌心一掌拍在门上,于是连门带框轰然飞入屋内,屋中情景也顿时暴露无遗。
只见青衫女子跌落在地,缩在角落拼命哭叫,瘦削的身体栗栗作抖,听的人心揪成一团,而她对面站着一男子,男子手里拿着张银票正在拉扯苏陌,此时被忽然飞起的门惊得踉跄,转头嗔目。
宁拂衣看见苏陌这般,心脏酸疼的同时怒火中烧,身体顿时化作残影,抬脚踹在男子胸口。
第95章 别怕
趁那男子还未落地又飞起补上一脚,于是男子大声痛呼,身体骤然贴于墙壁,后猝然滑下,五官尽数着地。
苏陌已然吓得浑身被汗水打透,似乎要缩进墙壁中,白皙额前青筋暴起,宁拂衣旋身落下,连忙蹲在苏陌身前,脱下外袍,小心递给她。
“苏陌?苏陌?”宁拂衣心疼地唤。
此时的苏陌显然陷入了一种极端恐惧,她并不理会宁拂衣,甚至于抗拒每一个接近她的人,扬手便打落了宁拂衣手中的外袍,清澈的泪如汩汩泉水般溢出眼眶,恐惧又痛恨地瞪着。
宁拂衣只得慢慢后退,直到同苏陌拉开距离。
地上的男子呻/吟着爬起,他捂着摔得萝卜似的鼻子指向宁拂衣破口大骂:“何人擅闯我秦府,来人,来人!”
宁拂衣正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她转身立起,眼中杀意四溢,并没有拿出峨眉刺,而是抬腿落在桌上,将木制的桌子锤烂在地,低头捡起根掉落的桌腿,慢慢往男子身边走去。
男子本就吓得不轻,此时见她煞气满身,柳眉怒竖的模样更是胆战心惊,连忙冲向大门,然而女子已然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硬是将他路拦了去。
“你你你……”男子一时结巴起来,“你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可知我爹是何人?堂堂知县大人,你休要不知好歹……”
“知县?”宁拂衣下巴抬了抬,“既然这般厉害,那我就先杀了你,再把你的手脚砍了送过去,让他看看自己养了个什么好儿子。”
男子一听更是惊慌失措,他猛然往地上一蹲,大叫起来:“别别别姑娘别杀我,你来之前我也是吓了个半死!我什么都没干,她突然就这般了,我连她一根汗毛都没动过!”
“我对天发誓,若是我碰了苏陌姑娘一根汗毛,就让我爹丢了官位!”他抱着脑袋呜呜道。
一个知县的儿子竟就这点胆量,宁拂衣看他脸色发青快要晕过去的模样,没再往前走。
“秦啸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乃是大忌,你若真的没存歹心,为何要仆人守在门口,单独将她引入室内?”宁拂衣反手劈碎了木棍,惹来男子啊啊几声尖叫。
秦啸然眼眶红彤彤的都快哭了,他一副百口难辩的模样,直接腿软坐在地上,拍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