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那魔明明是想要将你同我一起杀,你怎知他就会去找我?你如此做分明是想要我置身之外,留你一人对付魔族。”宁拂衣走近两步,漂亮衣裙下的手在发颤。

“是又如何,以你的修为怎么对付?这云际山门多少人修为在你之上,我寻谁帮忙不可,定要寻你。”褚清秋淡淡道。

她声音无情,无情得就像前世,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宁拂衣感觉心里那片海忽然凉了,她几次想要张口都不得,最后反而勾唇:“所以如今的我在你眼中,还是同这门里的任何一个弟子没有区别?”

褚清秋没有说话,却也一直没有看她,好像默认。

宁拂衣心头那许久不生的戾气开始重新涌现,眉眼愈发深邃,她干脆立在了她面前,强迫地挡住她视线。

“那我们昨日做的事呢,算什么?算您屈尊开恩救我一命,还是您老人家闲得无聊,逗弄我开心?”

褚清秋咬得舌尖渗出刺痛,惊讶抬眼,又很快强迫自己垂眸,纤长的睫毛盖住视线。

“我……”

“你又想说不是你做的。”宁拂衣一口银牙都要嚼碎了,气极反笑,“你瞒了我那么多事,如今连这都要瞒着我!”

她说着忽然伸手攥住褚清秋手臂,强行将她手腕翻转出来,露出上面那道浅浅的红痕。

“宁拂衣!”褚清秋咬牙呵斥,忙奋力挣扎,宁拂衣却忽然松了手,褚清秋怆然起身,慌乱中竟将那张琴撞落在地,乱弦揉作一团的刺耳的声音贯彻耳喉,听得人难受到心里。

宁拂衣骨节分明的手还停留在半空,她分明觉得想落泪,但眼中干涸,唇角也还是向上勾的。

“这是那日我用秘法留下的,只有我能除掉。”她轻轻说,然后将手垂落,那条淡淡的红痕就消失不见了。

“亏我高看了自己,亏我今日醒来时还觉得自己活的这千年,头一次这样开心过,原来还是我错了。”宁拂衣放下嘴角,语气比褚清秋还要淡漠。

“原来你一直没变,褚清秋,你没有心。”

明明还是艳阳高照的天气,但面对面立着的两人,却一个赛一个寒凉,褚清秋只觉得一颗心疼得发酸,木然立着。

“别听了,出来吧。”宁拂衣淡淡道,她身后顿时出现了三个低着头排排站的身影。

“宁,宁拂衣你别太过分了,师尊明明是在救你。”秋亦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为自家师尊说句话。

“行了,伤人躯体都不如伤人心寒。早知道那话我就不说了,总比叫这丫头一片痴心喂了三尺寒川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