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有些跟不上时代的潮流,因此风格中带着陈旧感。

还是怕陈淮水生气,所以,祝富华站在客厅里一动不动,陈淮水给他沏茶,砌好了放在茶几上,问:“绿茶行不行?”

祝富华攥紧的拳头松开,阻滞的血液迅速流淌,整个手掌都在发麻了,他说:“什么茶都一样。”

“要是觉得烫,等会儿再喝。”

陈淮水见祝富华没有坐下,所以只能自己坐下,他从茶几的底层拿出了一本杂志,翻开一页,再翻开一页。

杂志又被合上了。”

如果要维持稳定的情绪,那就不敢对视一眼,陈淮水抬起头的瞬间,看到了祝富华挂满泪水的面庞。

陈淮水放下杂志,站了起来,问:“你过得好不好?”

祝富华却不回答他的话,撇着嘴,只是摇头,终于,祝富华有些承受不了如此消极的气氛,他缓缓地蹲了下去,把脸埋在膝盖上,然后,他大哭出声。

在这个场合里的两个人,都是痛苦的、被动的,没谁能抚慰得了对方。陈淮水站在原地看着祝富华,眼泪流到了鼻翼上、下巴上。

陈淮水也蹲了下来,他试图把祝富华挡着脸的胳膊拿开,却换来祝富华倔强的反抗。

“你不要哭。”陈淮水说。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你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了,”祝富华将脸埋进手心里,他哭得不能自控,急促的呼吸快让人麻木了,他说,“你到底怎么了啊,淮水?我我太害怕了,不知道怎么办了。。”

从沉寂到崩溃,时间只过去了几分钟,陈淮水安慰不了祝富华了,他只能伸出胳膊,轻轻圈着他的背,抚摸他颤抖的后颈和头发。

祝富华一哭就是很久,后来,他抬起头,露出了哀伤的眼睛、紧绷的嘴角,他伸出手去,想把陈淮水的口罩取下来。

祝富华问道:“让我看看你,行吗?”

从他的眼角处晕开浅红色,泪水还在一滴接着一滴地掉,陈淮水却站了起来,他犹豫了一下,把外衣的袖子卷起来。

伤疤比从前淡了些,像一片规则不一的、寄生的活体,攀附在陈淮水的手臂上,他问祝富华:“很怪吧?”

大概,这世界上存在着比天塌还恐怖的事,那就是一个熟悉的人彻底变了。祝富华的手掌放在陈淮水胳膊上,他一次接一次颤抖地呼吸,将下嘴唇紧紧咬着。

然后,祝富华便看向了陈淮水的眼睛,他妄图从那里面寻找到陈淮水曾经的影子,然后,祝富华将下巴搁在陈淮水的肩头,抱他。

“很怪吧?”陈淮水还是问。

“没有,没有,”祝富华紧闭着眼睛,他还在哭泣,说,“我想救你,我怎么才能救你,到底怎么才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