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或是要赤脚过去,低头却见她那一双绣鞋正搁在踏牀上。
可她分明记得,这鞋当是掉落在书?案附近,还是被?晃下来的。
裴芸也?未想太多,趿鞋往屏风外而去。
然才绕出屏风,见着?面前的一片狼藉,裴芸仍是惊了惊,虽知昨晚闹得厉害,但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
她那一身莲红的衫子、水蓝暗纹百褶裙,还有里头霜白的小?衣七零八落地散在书?案四下。
夏日的衫子本就轻薄,昨儿教太子一用力,已然被?撕坏,窗缝儿有风吹进?来,这会儿那衫子正可怜地挂在那案角晃荡,上头还沾有显眼的脏污。
裴芸想起,昨儿她亦躺在那案面上晃荡。
只不知为何,同上回闯进?她浴间那次一样?,太子并未真?的动她。
可她分明感受到他已很是难忍,额间渗出密密的汗,但临了忽又?生生克制住,退了出来。
虽说如此,他也?是未放过她的,所作所为偏生比动了她更羞,真?要说,就是换了处地儿罢了。
裴芸皮肤天生娇嫩,这会子走动,仍觉大腿.内侧被?磨得发疼。
昨儿那滋味当真?煎熬,她好?似处于浪潮之?上,可往往送不至顶端便又?坠了下来,循环往复,反弄得她心痒难耐,难受得紧,她晓得太子是有意的,故教他几番摆弄之?下,她亦生了气性,伏在太子肩头,张嘴狠狠咬下,力道之?大甚至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她口?中弥漫。
太子生得高,他那长衫教裴芸裹在身上几乎拖了地,裴芸行至红漆圆桌前,倒了茶水一饮而尽,方才瞥向脚边那满地的画卷。
摔落的砚台倒覆,其内墨汁四溅在这画卷上,这些画已然不能?看了。
倒也?不要紧,索性上头的都不是太子想要的人。
思及昨夜太子的愠怒,裴芸想着?,大抵是她未提前问询过他的意见,也?是,若太子真?有这意思,何至于前世那么多年?都空置着?东宫。
毕竟纳侧妃规矩或是繁复些,但若只是添个良媛良娣,太子自己亦可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