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眉道:“既说了狩猎比赛,那便比一比。”
裴薇最?是经不住激,看着李姝蕊眼中的轻蔑,当即道:“比就比,大公主想怎么比?”
“很简单。”李姝蕊道,“明日,骑马入东林,三人一组,以三个时辰为限,谁得?的猎物多,谁便获胜。”
“好。”裴薇飞快答应下。
两人在这厢针锋相对,周遭人谁也不敢说话。
直到一个轻柔婉约的声儿幽幽响起,“光是比赛有?何意?思,赢的人自?是该得?到些什么?”
裴薇难以置信地向自?家阿姐看去,她本以为阿姐会斥她胡闹呢,不想她竟对这比赛认真了。
“你想要什么?”李姝蕊问道。
“满足对方一个要求如何?”
裴芸淡淡一笑,“若我们赢了,大皇妹需得?当众向棠儿道歉。”
此言一出,周遭一片寂静,李姝棠震惊地看着裴芸,而李姝蕊则面露心虚,眼神躲闪了一瞬,张嘴似想狡辩。
“大皇妹不必装傻,道什么歉,想来你也清楚。”
李姝蕊轻哼一声,少顷,抬首直勾勾地看着裴芸,“好!可若我赢了,我要她,李姝棠,从?此再不许与你交好。”
打?与裴芸混在一块儿,她这皇妹是愈发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她一次次被裴芸气得?不轻,凭什么她能笑得?这般欢快。
听得?这话,李姝棠急得?快哭出来,她拉住裴芸的衣袂,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唤了声“三嫂”。
她好容易在宫中寻到一个待她如此好的人,真的不想再回?到从?前孤孤单单的日子了。
裴芸安慰般拍了拍李姝棠的手,转而看向李姝蕊,眸色坚定,“行,就依你说的办。”
坐于楼上的高?贵妃远远瞧见裴芸似与李姝蕊起了争执,便命宫人下去打?听。
不多时,那宫人回?返,道太子妃和大公主比赛狩猎,还定下了约定。
珍妃听罢,面色变得?难看起来,她干巴巴笑道:“太子妃这么大人了,怎还同孩子们玩闹呢。”
高?贵妃未接她的话,反是问道:
“太子妃说让蕊儿同棠儿道歉,莫不是蕊儿又?欺负棠儿了?”
“怎会呢。”珍妃忙否认,“顶多不过是开些小玩笑罢了。”
见珍妃眼神飘忽,高?贵妃转而看向角落,“月嫔可知,究竟出了何事?”
月嫔一个激灵,紧张道:“也……也没什么,不过是大公主和棠儿玩闹,一不小心扯破了棠儿的灯笼而已,就是个意?外。”
“哦,原是意?外……”高?贵妃不明意?味地笑了笑,复又?看向窗外,“既得?珍妃都说了是玩闹,那就让太子妃与蕊儿她们好生玩闹玩闹,输了赢了,玩笑罢了,又?当什么真呢。”
珍妃未再吱声,闻言尴尬地扯唇笑了笑。
练了几?乎一日的马,用过晚饭,回?到寝殿时,裴芸已是累极,沾了榻便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只觉双腿格外酸疼,就知是太久未骑马的缘故。
她困倦得?厉害,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半梦半醒间,下意?识喊了声“书?砚”,“我腿疼,替我揉揉”。
还真有?一双手在她腿上按揉起来,力道适中,很是舒适,裴芸没想到书?砚有?这般厉害的按摩工夫,从?前倒是小瞧她了。
按到深处,她舒服得?发出一声低吟,那手的动作骤然止住了。
“莫停,辛苦你再揉一会儿。”
裴芸用撒娇般的语气道出这话,很快,那手又?活动了起来。
稍缓了酸疼,困意?便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令她不知不觉再一次睡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