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不?想此事闹得太?难看,忙打圆场:“父皇说的……”
然他话音未落,不?想太?子接着道:“我们兄弟几人?,真是父皇所教吗,分明母后还在世时,蕊儿也是谦逊善良的好孩子……”
裕王和诚王猛然一惊,不?想平素最是冷静的太?子会蠢到继续顶撞他们这位高高在上的父皇,还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虽得他所言并未有错,他们幼时,父皇整日忙于政务,常是几月都见不?到一次,他们若是有顽劣不?当之举,多是先皇后出面训导,谆谆教诲言犹在耳,虽说他们兄弟几人算不得个个优秀,但?至少分得清是非曲直,善恶黑白。
果然,就听一声?“住口”,一方砚台骤然向太?子砸去,虽太?子有意微微避开一些,却仍是被砸到了额角,那砚台花纹处有尖锐凸起,登时划破皮肤致使鲜血直流。
“逆子,岂容你来指责朕!”
庆贞帝激动之下,不?禁猛烈咳嗽起来,方徙见状忙上前安抚。
诚王赶忙替太?子求情,“父皇息怒,蓉姐儿被欺负,三哥爱女心?切,这才口不?择言……”
然庆贞帝已?然听不?进一句,他边咳边吼道:“出去!都给朕滚出去!”
再留在此只?怕加剧庆贞帝的怒火,诚王扶住微有些摇摇欲坠的太?子,和裕王一道?往外而去。
御书房的门被打开,站在门外的女眷和孩子们皆抬首看去,然瞧见眼前这幕,裴芸怔了一怔,在苒姐儿带着哭腔的一声?“父王”中,她方才回过?神,疾步上前,扶住太?子。
“殿下,您这……”她赶紧用手中的丝帕替他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再吩咐身?侧的涟儿去请太?医。
“这是怎么了?”裴芸低声?问他。
不?过?是进去替孩子们讨个公道?,也不?至于闹成?这般,适才他们还听见里头庆贞帝的怒吼声?,想来太?子这伤定也是庆贞帝所致。
除太?子一家外,其余几家见得这幕,皆是面色凝重?,唯有孟贵妃,得意之色毫不?遮掩。
可惜她没能得意太?久,方徙就自?里头出来了。
“陛下懿旨,六皇子娇纵跋扈,蓄意伤人?,不?可不?教,故送至栖元殿,由翰林院于学士予以?诗书教导。”
李长吉登时失了血色,正要跟母妃闹着不?去,就见方徙走近,笑着对他道?:“六皇子殿下,陛下说了,他会赐于学士一根戒尺,若您不?听训,再肆意妄为,届时兴许还得受些皮肉之苦……”
李长吉吓得话都说不?出了,他没想到,一向疼爱他的父皇竟会如?此严惩于他。
方徙挥手示意内侍将人?带走,一想到要与儿子分开,孟贵妃哭着怎也不?肯放手,方徙也未令人?强夺,只?道?:“贵妃娘娘可得想清楚了,您再如?此护着,是帮六皇子,还是害了六皇子。”
听得此言,孟贵妃愣了一瞬,终是无奈地松开了手,眼见李长吉哭着被抱走,只?能无力地瘫软在原地。
回到东宫不?久,邱伺也提着药箱匆匆赶到,短短五年,他已?然靠着自?己精湛的医术升至正七品的太?医院医官。
邱伺替太?子处理伤口之际,苒姐儿坐在父王身?侧,李谌站在一旁,皆眼眶红红的。
“父王,是不?是我们连累了您,才让您被皇祖父责罚。”苒姐儿问道?。
李长晔摇了摇头,神色温柔地看着两个孩子,“不?是你们的错,你们要记着,往后若是教人?欺负了,要告诉父王母妃,父王母妃定会护在你们身?前,这世间?并非所有事都能得一个公道?,可你们却定要做到问心?无愧。”
李谌倒是能听懂许多,可苒姐儿还小,只?能半懂不?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