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芸见他无动于衷,不禁觉得有?些无趣,撇了撇嘴,正欲退开,后腰却被骤然一揽,前倾的劲儿迫得她将身?子紧贴着男人?胸膛。
他粗粝的大?掌抚上她的面颊,低哑浑厚的嗓音在她耳畔唤道:“楉楉。”
除却那日?在梦中听到他这般称呼外?,裴芸还是头一回,清晰地自他口中听到自己的乳名。
不同于家人?唤她时的宠溺,这声儿带着如?线般缠绕难解的情/欲,令她一瞬间软了身?子,不自觉绷紧了足尖,任由他埋首,咬开了她花罗上衫的系带。
车轮滚滚向前,车身?依然摇晃颠簸,却无人?知,车厢内正有?一场蓬勃肆虐的春意悄然蔓延。
翌日?在琳琅殿醒来时,裴芸累得是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思及昨夜之?事,分明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红晕仍是不受控地爬上裴芸的耳根。
在马车内一番荒唐后,太子言她睡熟了,抱着她下了马车,甚至一路将她抱回了琳琅殿。
可裴芸哪里?是睡了,根本是一双腿软地没了气力,那处更是泥泞一片,恐教旁人?看出端倪。
其实车内那场旖旎过后,裴芸便醒了酒,然不曾想她这“勾引”可将自己害得不轻,回到琳琅殿,退了宫人?,太子就像是不知餍足般又来了一回,才摇铃叫了水,替她擦洗了身?子。
书墨进来伺候时,忍不住抿唇暗笑,裴芸没好气地横她一眼,问起书砚来。
书砚的病情比她轻上许多,加之?及时服了汤药,已好得差不多了。
但因得裴芸说过免她一月不必伺候,这会
儿整日?在屋内吃喝,再和来探望的小宫人?们唠嗑闲聊,过的可实在舒服得紧。
因裴芸今儿起得迟,书墨才去看过呢。
“娘娘,奴婢适才还听书砚说,孟家昨日?好似出事了。”
裴芸擦手的动作一滞,淡然问道:“怎的了?”
“说是有?人?状告孟大?学士在会试时泄露考题,参与科举舞弊……”书墨顿了顿道,“可让奴婢看着,那孟大?学士光风霁月,并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裴芸不以为然,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正直不代表不是道貌岸然,前世这桩案子似也有?太子经手,裴芸了解太子,他不会任由冤案发?生。
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故意冤枉了那孟大?学士。
裴芸陡然怔在那里?。
故意冤枉……
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吗?但为何要如?此。
而今想想,前世孟家之?事就发?生在谌儿夭折后的几个月,有?没有?可能,孟家获罪,但实则并非因着科举舞弊而是旁的缘由。
比如?某些不能宣扬之?事。
裴芸呼吸都凌乱起来。
她记得,孟家有?一位大?公子,年岁似就是十八九岁,自幼因着身?子不好被送出了京,甚至连生母过世都未出现。
他是不出现,还是不能出现。
因那张不能教众人?瞧见的脸……
第63章 第 63 章 转机
前世那些她曾以为毫不相?干的事件, 就这般一桩一桩被连结在了一起。
先是去岁御花园宴席上?,那个内侍之死。
他会不会就是因着听到了淑妃的婢女小桃和旁人的对?话?,才会被灭了口?, 就如前世坠井的蓉姐儿。
那日宴席, 孟家也来了人, 或许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某个孟大学士安排的下人向淑妃传了话?。
一些不可为人知晓的话?,譬如涉及淑妃与孟大学士私通之事。
还有那位突然暴毙的孟夫人,真的是病死的吗?还是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