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皇子嚼了一半的莲花酥。
五皇子惊愕地看了眼地上的点心,再看向面?白如纸的淑妃,不明所以,可裴芸却是?抿唇,泛起淡淡的笑意,她那双冰冷的眼眸死死盯着淑妃,朱唇微启。
“淑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看来我这糕食,送的是?真不是?时候啊……”
裴芸回?到琳琅殿时,已是?薄暮冥冥。
莲花酥落地后,淑妃以身子不适不由,向她道歉,派人将?她送出去了。
若前世轨迹不变,淑妃的日?子不多了,虽不知淑妃前世究竟是?怎么死的,但裴芸怎能让她好过,就算要死,她也得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方能稍解她心头之?恨。
是?夜,哄睡了谌儿,裴芸坐在?书案前埋首练字,被关在?主殿不得外出的日?子,她百无聊赖之?下?,竟形成了练字的习惯,而今睡前若得闲,定是?要写上一张的。
她抛除杂念,平心静气地描写间,便觉有人自背后轻轻搂住了她。
嗅着来人身上的气息,裴芸即便未看到他?的脸,仍是?下?意识唤道“殿下?”。
打她还转苏醒后,太子只来过她这琳琅殿两次,今日?是?第三次,裴芸知道他?在?忙什?么。
她搁下?笔,折身问道:“殿下?这段日?子,可是?在?忙那桩樾州案,抓着那同党了吗?”
李长晔眼睫微垂,默了默道:“抓着了,大理寺正处置呢……”
处置……
那人会是?淑妃的奸夫吗?
若是?的话,他?是?何身份,和淑妃的事可暴露了,最后又是?怎么被处置的呢?
被秘密处死了?
裴芸思索间,就听得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在?想些什?么?”
“臣妾在?想……”裴芸自是?不可能问他?,毕竟无缘无故的,她怎会知道这些事呢,徒惹太子怀疑,她笑道,“殿下?身子可真好,书砚都病下?了,您竟还是?安然无恙,令臣妾羡慕。”
这么多日?不眠不休,还离她这么近,甚至还与她……这人怎能连声咳嗽都没有呢。
李长晔稍稍俯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孤身子好不好,你还不知吗?”
这话本来寻常,可奈何这人眸光灼热,笑容意味深长,裴芸哪还不知他?是?什?么意思,脱口便道。
“老?不正经。”
打上回?骂了那句“疯子”,裴芸而今胆子也大了,骂完了竟也丝毫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