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回了京教父皇和皇祖母知晓,怕是要担心的,这樾州城,臣妾带着书砚去逛便成。”
她这话说的明确,李长?晔也不傻,她分明是在告诉他,她想去逛,但不想同?他一道去。
李长?晔扯了扯唇角,也不欲令她不自在,“好,你哪日想出去了,孤派人保护你。”
裴芸点了点头。
十一月十四?,樾州城落了今岁的第一场大雪,雪片被寒风裹挟着落得纷纷扬扬,不喘气似的,连下了三日才歇。
雪停的几?日后,裴芸才裹上狐裘大氅,坐马车往樾州东面而去。
马车停在了一家医馆前,裴芸戴上幕篱,由书砚扶着下了车。
馆内没什?么人,那大夫见着她,问:“夫人可是来瞧病的?”
“并非我瞧病。”裴芸在大夫跟前的圈椅上坐下,道了来意,“只我家中有一小儿,每年到这时候,便易感风寒,总咳嗽不止,我看着实在心疼,就?想来问问大夫,可有调养的法子?”
那大夫暗暗打量着裴芸,这位夫人虽看不清面容,但衣着气度不凡,高门大户内多?是备有大夫的,怎的还来他这般小医馆求医问诊,不过既都?来了,他还是耐心答:“自是有的,这易感风寒多?是脾肺气虚,但具体如何,在下也不敢妄言,需得诊过脉后才能对症用药。”
裴芸点头道:“那便好,只我那小儿这几日去了他外祖家,当是月中才能回来,届时再请大夫过府替我那小儿诊脉,便拜托大夫了。”
去大户人家看诊可是的难得机会,诊金还丰厚,大夫登时喜道:“夫人客气。”
裴芸稍稍坐直了身子,随意在这医馆内环视了一圈,“这天一日冷过一日,想是近来到大夫您这儿看咳嗽风寒的当是不少?吧,毕竟这病拖得迟了,就?怕难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