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醒觉得裴律可能真的是谈判桌上被欺负了要人哄,因为他清醒的时候不这样。
他就哄:“因为和你做了朋友。”
和裴律做朋友很开心,和裴律去超市很开心,和裴律去轧操场很开心,开心到有了裴律这个朋友,好像再没有其他人愿意当他的朋友,人生也不会有很大的缺憾。
“嗯。” 裴律应了一声,像是从胸腔里挤出的一声低笑,好像又没笑,让人分不清,这个男人就连醉了的时候都很克制。
“你把手机拿远一点。” 裴律不太习惯他顶着这么乖的表情离自己这么近,他觉得热。
“嗯?” 姜醒不解,“怎么了?”
裴律当然不能跟他说真实原因:“我看看你的睡衣。”
姜醒听话地将手机拿远,让他看:“我妈妈买的。”
姜醒颈脖纤细,皮肤白皙,漆黑软发乱糟糟覆在额前,裴律盯了一会儿,轻声问:“是维尼熊吗?”
姜醒有些不好意思,他觉得被窝里的温度在升高,扯了被子一把将自己盖住,只露出一双眼,很自然地问:“啊?”
“我不认识啊。”
“嗯,” 裴律从善如流,“你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