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耐性已经几乎到了临界点,他甚至维持不了自己一贯的好脾气,头都没回地骂了声滚,就厌恶地把手从对方的臂弯里抽了出来。

地下酒吧昏暗扭曲,格局也并不方正,齐燕白一路走过表演区和蹦迪大厅,一直走到了酒吧最深处,才在吧台旁边看见想看见的人。

这里是酒吧的会客区,比前面鬼哭狼嚎的地方要显得安静许多,陆野背对着来路坐在吧台边上,一只脚踩在高脚凳的横栏上,一条腿斜伸出去,懒洋洋地点在了黑砖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