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在这样拙劣的破绽面前都没有起疑心,而是就那么自然而言地,仿佛天经地义一般地听从了齐燕白的话。

原来在他心里,我已经这么重要了,齐燕白忍不住地想,重要到他已经在身边画个了不带任何底线的圈,然后把齐燕白珍而重之地单独装了进去。

齐燕白心里觉得自己不该在陆野这么难受的时候感到高兴,但又很难抑制住那种感觉。他忍不住为陆野这种改变感到兴奋,心里控制不住地狂喜起来,一颗心怦怦直跳,仿佛下一秒就能穿过他心口那层纤薄的皮肉,跳到陆野的脸上去。

有那么一瞬间,齐燕白甚至听见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他的血液像是一瞬间被剧烈跳动的心脏泵进四肢百骸,于是连带着指尖都泛出了酥酥麻麻的痒意。

这样的兴奋太不合常理,齐燕白怕陆野看出什么端倪,于是只能匆匆垂下眼,掩饰似地替陆野拉了拉被子。

“那下次再觉得不舒服,要过来叫我一声。”齐燕白轻声细语地说:“不然你病了都没人知道,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