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样一个完美和自己绝对相配又有着二十多年感情的人面前,官驰也还会坚定地选择自己吗?
晏里觉得心慌和焦虑。
外面飘着雨夹雪,冷风簌簌地吹,像是锋利的刀片一样刮得人皮肤生疼。
晏里坐在外面的阳台,白色的长款羽绒服敞开着,漏出里面单薄的T恤,他却丝毫不觉得冷似的,麻木地盯着没有实处的空气,像是走丢了魂魄。
过了好一会儿,身体的防御机制才因为过度的寒冷而打了个颤,晏里像是骤然回归了意识,愣了一下,眨了眨眼又吸了吸鼻子,面无表情地起身回办公室。
晚上部门聚餐,一是庆祝部门本月翻译文本按时按量完成,二是恭喜晏里转正。
晏里很少喝酒,除了工作场所不得已的时候。但今天因为日子特殊便多喝了几杯,代驾小哥把他送回别墅的时候人都站不稳了,对方本着人类的美好品德只好扶着他准备把他送进屋了再走。
晏里敲了很久的门官驰也才打开,一看到他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扶着,当下脸一沉把人拽回了怀里。
二月寒风萧瑟的夜里,对面的男人气场比天气还冷,代驾小哥打了个哆嗦,忙不迭地跑了。
晏里跟没长骨头似的挂在官驰也身上,脸腮酡红,对着他傻笑。官驰也直接将人抱起来,有些不满地问:“怎么喝这么多。”
“不多。”晏里一只手挂在他脖子上,另一只手努力比划了个OK的手势,傻乎乎地说:“就三杯,不多的。”
“人都喝傻了还不多。”官驰也把他放到沙发上坐好,捏了捏他鼻子说:“就你的酒量,一杯都能把你灌倒。”
“不准捏!”晏里不满把他手打掉,气呼呼地反驳:“我不傻,你才傻呢,你去哪里?”晏里抓住要离开的官驰也,紧张地问。
“去拿张毛巾给你擦脸,乖乖在这里等我。”
“哦。”
“晏里。”
“嗯?”
“放手。”
晏里看了看自己还紧紧抓住他手的地方,又“哦”了一声,反应很慢地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