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夸你两句,又暴露本性了?!坏殿下!」

太子眼底翻滚着浓稠的墨色,呼吸也愈发沉重,手掌扣住那纤细雪白的后颈,薄唇压着?她重重倾覆下来。

唇齿间传来细细的娇吟,她悄悄睁开水雾迷蒙的眼眸,只这娇娇怯怯的一眼,他本就没能完全歇下的慾念再度蓬勃而起。

腰间的力道骤然收紧,她咬紧唇瓣,哆哆嗦嗦伸手去?推他,“殿下,我真不成了?……”

奈何男人?手臂坚硬如铁,撼动不了?分毫,紧接着又是一□□风骤雨。

太子深信浴池其实并?非贪欢的好去?处,尤其对初次的她而言,悬浮的身子缺乏安全感,而他又不太知晓轻重,只听她骂骂咧咧的心声,更是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

是以他未能尽兴,她也吃了?苦头,所以还是应该在床榻这种最原始、也最普遍,最不会出错的地?方再试一次。

然而结果并?不如他想象得那般顺利。

方才有温热的池水辅助,至少不会太过艰涩难行,可眼下研磨不知多少来回,逼出他一身的汗,也始终有所窒碍。

她满脸的泪痕,人?都恍惚了?,喉咙发不出声音,就在心里骂他。

太子亦是烦闷,却也没法草草收场,到四?更过半才缓缓释放。

云葵紧紧攥着?身下的褥子,指尖掐得发白,整个人?软烂成了?一滩泥。

今夜之前,她本来还是一朵迎风招展生机勃勃的小葵花,此刻就像被暴风骤雨里零落成泥,又惨遭马车碾过的狼狈小花。

虽然过程中?也有过短暂欢愉,可这点欢愉还没来得及咂摸,又被翻滚的巨浪狠狠拍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身后的男人?似乎冷静了?许久,她也眼皮沉沉地?睡过去?,隐隐察觉有人?在给她清理,她也提不起一点精神,只能任由摆弄。

恍恍惚惚入了?梦。

也是在一张床榻,那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女子她未曾见过,只瞧见她满脸酡红,泪眼朦胧,雪白的藕臂紧紧搂住男人?的腰身。

至于这男子……云葵上前仔细看一眼,忽然有了?印象,竟然是昨夜在东华门?外见过的那位通政使沈大人?。

沈大人?文?官出身,面如冠玉,清隽文?雅,身段虽不如那些武将魁梧健硕,却也是劲瘦如竹,伸展起伏间不急不缓,也能让沈夫人?春心荡漾,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