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她还只是个?侍寝宫女, 便是太子?妃本人, 也万没有让太子?亲自服侍的道理。
这若是魏姑姑看?到,高?低得同?她说道几遍规矩。
堂堂太子?殿下当然没有伺候过人,这是头一回。
先前没有读心术时倒也无所谓,可如今形形色色的心声?涌入耳中,底下伺候的宫人哪怕明面上不敢表露,心里的嘀咕也不绝于耳。
太子?并?不愿床榻之事被外?人哪怕只是在心里胡乱议论。
以及,她这副狼狈模样?若叫人看?去,也要?连带着他?一起受人腹议。
太子?抿唇不语, 脸色还有些沉冷, 云葵只好乖乖任由他?擦拭,可巾帕一碰到那处, 她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太子?按着蹆不让她动, 结果这丫头颤得更厉害了。
「怎么还没清理完,他?到底在看?什么啊……」
「好痒, 好难受π_π」
太子?沉声?训斥:“你把孤的床褥都弄脏了,还敢乱动?”
云葵只能紧紧攥着手?指,别开眼睛不去看?他?,手?里握着那只湿淋淋的扳指,那冰冷的触感如有实质,仿佛还在身上肆意?游走。
可她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何就那么……
梦中玉嫔和碧簪姑姑也极少会?如此,哪怕男人再卖力,她们在最尽兴的时候,也不似她这般。
她方才还看?到他?擦了半天手?,锦褥更是整床换了新。
更重要?的是,明明是她主动撩-拨,还自以为?是地运用了无数新学的知识,结果人家还是一如既往地矜贵齐整,八风不动,她呢,刚下锅就糊了!
怎么形容呢,就像一个?兴致冲冲脱了裤子?的男人,结果才两息不到就泄了,这就是不行!
太子?不动声?色地听着,手?上继续擦拭的动作。
他?不像她,日日都看?避火图,还能入梦观摩,他?总要?看?准位置,来日……不至于一无所知,两息就止。
云葵想到扳指还在她手?上,她微微侧过身,打算交给他?一并?清理。
太子?看?到那枚湿淋淋的墨玉,挑眉道:“自己的东西,自己不弄干净?”
云葵手?边没有帕子?,总不能用太子?殿下的床褥来擦拭吧。
太子?眸色深深:“你不是很会?舔?”
云葵霎时脸红到耳根,“我、我那是……”
她嘴上辩驳,却也被他?激起了好奇,下意?识地贴近唇边,伸舌舔舔那扳指上的水迹,好像没有味道,又好像有点甜。
她抿抿唇,一转眼又对向太子?投来的漆沉目光,她把扳指递过去,娇娇媚媚的眸子?看?着他?,讷讷道:“殿下也要?尝尝吗?”
太子?一怒之下,掀起整张锦衾将她头脸严严实实地盖住了。
云葵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躲在被子?里偷笑。
然而笑着笑着,倏忽想到一物,她突然就僵直了嘴角。
「才区区一枚扳指就这样?了,往后我该怎么活啊!呜呜呜!」
……
次日一早。
乾清宫的太监总管汤福贵前来传话,说五日后除夕的接风宴,淳明帝请太子?一定出席。
太子?原本就没想过不去。
淳明帝既重罚了皇后辰王母子?,又特意?为?他?接风洗尘,自是想在群臣面前表态。
正好趁着人多,陪他?们看?一场热闹。
太子?看?向云葵道:“除夕宫宴,你同?孤一道前去。”
云葵有些意?外?,怔怔地应了声?是。
殿下大概是想带她出去多见见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