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孤当什么人?”

男人一语打?断,沉冷急促的呼吸落在她面上,嗓音低哑,却也凌厉阴狠:“孤就是刚好可以满足你的审美,可以任由染指,随时替你解决口腹之?欲的男人?想要了就上来撩拨,不?想要就骗点赏赐出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在你心里,孤还不?如一个侍卫,至少侍卫能给你安稳,他们?才适合与?你相伴一生,是么?”

「怎么又扯上侍卫了……」

太?子?唇边掠过一抹冷嘲:“其实你对谁都是如此吧,孤早该认清,你不?仅仅在心中肖想过孤,你是见到高大健硕,面貌俊朗的男子?都会想入非非,是不?是?”

他怒到极致,眼底一片猩红,遍布的红血丝像阴翳丛生的网,似要将她牢牢困在其中。

“孤告诉你,想都别想。只要孤还活着,这辈子?都不?会放你离开。”

云葵脑海中嗡嗡作响,还未从这句话带来的震撼中回过神,又见他薄唇一扯,眸光狠厉:“你不?是知道孤会读心么?”

他暗暗咬牙,手掌攥出骨节错位的声响,“你心里想着谁,孤便将谁碎尸万段,你大可试试。”

也隐隐察觉自己的情绪已?经不?受控制,头疾发作,颅内如烈火焚烧,痛意席卷全身的每一处经脉。

再这样下?去,只会伤到无辜之?人。

他闭眼凝神,起身欲离开,脖颈却倏忽被两条雪白纤细的手臂抱住。

下?一刻,少女柔软温润的朱唇贴了上来。

太?子?暴怒的身体几乎瞬间僵硬。

尽管已?经亲吻过很多次,可她从未有过这般的紧张,她小心翼翼,用柔弱颤栗的身体去拥抱他满身凌厉冰冷的刀锋。

唇瓣微微颤抖着,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在此刻不?受控制地滚落,也印在了他的脸上。

她温热的指腹颤抖着,抚过他脸颊,小心翼翼地试问道:“殿下?你……你生气,是因为在乎我,想要留下?我吗?”

太?子?咬紧后槽牙,大手扣紧她的手腕,狠狠按在身侧,唇边扬起一抹阴戾骇人的哂笑?:“怎么又改口了,是听到孤要将你的那些情人碎尸万段,害怕了?”

云葵:“……”

太?子?狠狠盯着这没心没肺的丫头,眸中透着明显的晦暗和疯狂。

“出去。”他突然道。

云葵被他阴沉的目光吓得浑身瑟缩,又见他眸色猩红,额头青筋隆起,胸膛亦在剧烈地起伏,竟有些像头疾发作的迹象。

“殿下?,你……你是不是头疾发作了?”

她已经许久不见他如此暴怒的模样,顿时慌乱无措起来,手掌哆嗦着,不?知该如何安抚,颤着声道:“是我胡说八道,方才是我故意气你的,对不?起……”

太?子?深深闭上眼睛,“滚出去,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否则……孤杀了你。”

云葵满眼都是泪,替他擦拭干净额头的冷汗,“殿下?你等着我,我去给你请大夫……”

她飞快起身,趿鞋出门,好在曹元禄就在廊下?守着,她匆匆跑上前?去,嗓音颤道:“曹公?公?,殿下?好像头疾发作了……”

曹元禄在外面听到一些动静,具体说什么没有听太?清,却没想到自家殿下?会在此时头疾发作。

自打?姑娘陪在身边,殿下?已?经许久不?犯头疾了,就连上元夜灯塔坍塌、刺杀受伤,头疾都没有复发。

这回微服查案,甚至连何百龄都没有随行,只带了姑娘伺候左右,以防万一。

曹元禄往屋内看一眼,先让秦戈去请平州府医术最高明的大夫。

秦戈当即转身去了。

曹元禄又问云葵:“怎么突然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