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葵这才悄悄松口气。

「我都?在心里想着如何吃小殿下了,他都?能毫无反应!什么读心术,一定是想多了!」

「罢了,谨言慎行准没错,以防万一,往后还?是不要胡思乱想的好。」

「万一哪天在心里大放厥词被他听到,我应该会?被先干后杀吧!」

「啊啊啊住脑啊!不要瞎想啦!谨言慎行,谨言慎行……」

太子暗暗握紧拳头,好不容易歇下去的反应竟又有了起?势,偏偏她目光毫不顾忌,总想往他下身打探。

早知如此,昨夜就不该同她透露半句读心之能,免得她总在心内毫无下限地试探。

那双杏眸眨巴眨巴,又悄悄瞥过来。

他咬牙,怒意渐起?,伸手一把将人捞入怀中,盯着她那张胆大包天的小脸,沉声道:“再敢胡乱看?孤,你自己?收场。”

云葵坐在他身上,几乎是立刻感受到了那处蓬勃,她连双蹆都?不由自主地发颤,顿时不敢乱动。

细想他说的是“再敢胡乱看?孤”,而不是“再敢瞎想”,难道只是她往他身上乱瞧,他便起?了反应?

这也太敏-感了吧!

好在目的地即刻便至。

云葵没想到,太子带她来的竟然是个纸醉金迷的风月场。

从暗处的角门进入,隐隐听到楼中嘈杂喧闹的人声,劝酒的,唱曲儿的,添酒上菜的,还?有那华丽悦耳的丝竹声,想想便知一墙之外是何等富贵繁华。

她大概知晓是什么地方,因为幼时从舅舅家中逃出来后,她被青楼的老鸨骗进来过。

那时她饿了三天没吃饭,突然有一个衣着华丽妇人走到她面前,说心疼她,可以带她回家,家中有许多美味佳肴,她想吃什么都?有,还?说她长得好看?,想认她当女儿。

她大概也是饿得恍惚了,竟然觉得妇人慈眉善目,当时就满心期待地跟人家回去了,后来发现不对?,跑了三回才从那青楼跑出来,还?险些被人打断一条腿。

回想起?来,逃跑的那几回也算惊心动魄了,若是逃不出来,她这辈子就要毁在那里了。

太子沉默地听完她的经历,心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握紧,涌起?连他都?无法解释的异样情绪。

他用力地攥了攥手,随后牵起?那只温热绵软的小手,喉结滚动道:“随孤来。”

云葵被突如其来的触碰打断思绪,男人温热的掌心紧紧包裹住她的手,那股酥酥-麻麻的触感从指尖一直蔓延到心口。

沿着一条类似密道的小道往里,她上下打量,忍不住问:“殿下为何带我来这里?”

太子道:“到了就知道了。”

云葵心道,带女孩子来青楼这种地方,能有什么目的?

「总不可能带我来看?人家是如何行房的吧?」

「想来青楼女子深谙此道,殿下这是嫌我做得不好,带我来取经的?」

太子:“……”

太子握紧她的手,穿过密道,最后进入一道暗门,一间?雅致的厢房缓缓映入眼帘。

曹元禄与秦戈守在门外,厢房内只剩她与太子二人,云葵瞧向?那屏风后的松木床,上面整整齐齐叠放着被褥,她又忍不住想,殿下不会?是带她来这睡觉的吧?

这是睡够了承光殿的床,觉得秦楼楚馆的床更有氛围感?

太子暗叹一声。

他拧动手边一处机关,墙上竟然徐徐露出了两个眼珠子大的小孔,隔壁推杯换盏的笑谈声也顺着小孔传至耳边。

太子朝她抬手:“过来。”

云葵便依言贴近墙面,往一墙之隔的厢房看?过去。

这一瞧,对?面果?然有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