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端来碗清粥,“姑娘垫垫肚子,等会儿再用早膳。”

“不必了,我不饿。”叶犹清快速将粥吃完,便下床更衣。

她前日就人手之事询问过十里,十里要她今日去寻她,说此事已办妥了,她自然有些心急。

于是风风火火套了身深蓝衣裙,内里是白色内衫,袖口露出一截雪白来,耀人眼目,随后只身出了门。

今日的御街似乎比往日还要热闹,尤其是晨起吃茶的茶馆里,简直人人山人海,神情都十分激动,不知吵吵嚷嚷说着什么。

叶犹清觉得有几分不对,于是环顾四周,街道倒是同往常一样整洁,街边槐树残留着昨夜的一些花灯,并没有异样。

偶尔路过一两个认得她的官宦子弟,眼神在她身上悄悄停留,随后摇头叹息,快步离去。

她想喊住一个问问,但那些人跑得飞快,很快便没了影子,叶犹清只好放弃。

她一路进了金陵斋,又被其中蜂拥成一堆的百姓吓得趔趄。

往日金陵斋生意不错,但也不曾热闹成这般场景,且还都围着一个人坐,正唾沫横飞地大谈特谈。

“大姑娘!”阿狗端着碗汤面出现在叶犹清眼前,笑容一瞬垮了下去,想说什么又似乎难以启齿,最后道,“十里姑娘就要下来了,大姑娘先坐。”

“阿狗,今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叶犹清不明所以地问。

“这……”阿狗愁眉苦脸地吞吐了一会儿,一张脸渐渐红得像个柿子,放下汤面跑了,“这种事小的可说不出来,姑娘还是去问十里吧。”

看着阿狗仓皇逃窜的背影,叶犹清更是一头雾水,她挠了挠头,抬眼看见十里一身黑衣,颇为精神地沿着台阶走下。

“这么早?”十里讶异道,大步走到她身侧,“走罢,我带你去见几个人,应当能帮得到你。”

叶犹清闻言,欣然颔首,同她走出金陵斋,将方才的怪异抛在了脑后。

二人一路无话,十里带她走出繁华热闹的御街,走向城郊之处,穿过几道巷子,周围百姓渐渐稀少,穿着也少有华贵。

再走一阵子,房屋明显看着破败许多,青苔遍地,狭窄的巷子边停着零星的牛马车,血腥味和臭味扑面而来。

叶犹清忍不住看了十里一眼。

“别担心,不是什么杀人越货的活计。”十里负手道,然后指着手边的一处庭院,“喏,到了。”

叶犹清对此存疑,她走到院落前往里看,只见地上满是干涸的血迹,腥臭味熏得人头晕,角落的马厩中没有马,反而堆着一些红肉和部分沾血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