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时沂细瘦的肩膀,就把自己湿哒哒的脑袋往时沂毛衣上蹭,像是突然耍泼的大狗。
时沂哭笑不得:“怎么了?”
钟俊同停止动作,一声不吭。
“不是生病了?我给你把头发吹干。不吹干不能睡觉。”
钟俊同突然抬起头,漆黑湿发下一双冷而锐亮的眼睛,瞳仁乌浓,嵌在白肤上,明晃晃摄人。
“俊同?...”钟俊同突然就亲了过来,手指捏着时沂的下颌,有些粗暴地撬开了他错愕间来不及紧闭的牙关。
舌头缠了一下又立刻退出,勾出的一点水渍也被钟俊同用舌尖舔干净了。
“我要你也生病。”钟俊同突然相当任性地说。
时沂被亲得脖子发红,舌头上好像还有滑腻触感,心跳也未平息。他一时摸不准生病的钟俊同到底在想什么,只能哄道:“嗯,好。我第二天起来也发烧了,我们家就有两个病号了。”
钟俊同一时错愕,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幼稚举动以后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谁叫都不出来。
时沂看清钟俊同脸上的表情变换,知道他后知后觉地害臊,给他台阶下:“我们先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