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远以前的大哥就是贩毒被抓了,底下也有一些人去了戒毒所,跟王思远同一时间出来的也有,王思远可能就是通过他们又联系到了钟实才。
钟在换了话题,问:“你联系过我妈吗?”
“联系他妈的b,”钟实才愤恨地说:“我找不到她人,找到了掐死她!”
语气听起来不像是假的,钟在弹了下烟灰,红光微盛一秒,他手臂肌肉崩得很紧,血管爆出,但钟实才光盯着钱了没注意到。
他伸手拿钱,钟在清晰地看到他手臂上有针孔痕迹,问:“最近赌博吗?”
“不赌了,不赌了。”
钟在拿着那一沓钱在手上拍了两下,盯着钟实才,嘴角挑了一个半上不下的弧度,说:“钟实才,我真想杀了你。”
钟实才浑身汗毛悚立,吓得站起来,赔笑着说:“我好歹是你爸,当初没有我就没有你,你妈走之后,还不是我养着你,咱们父子之间没有隔夜仇。”
钟在把钱扔在桌上,猛地踹了下桌子,椅子腿撞到钟实才,霎时间让对方痛苦地闭嘴。
“我不杀你不是因为我跟你没仇了。”
钟在低头编辑了条短信,倒扣上手机,取下烟蒂,摁灭在桌上:“是因为我现在想活,只有你最该死。”
他缓慢地拔出桌上的那把刀,说:“钟实才,谢谢我女朋友吧,要不是她你现在就会死在这。”
要不是我现在想活着,早几年前我就弄死你了。
钟在沿着桌边刮着那把生锈的菜刀,他不动钟实才也不敢动,头上冷汗直冒,讪笑着说道,
“你看你现在过得也像样,还能给我钱花,多好,我也不去打扰你们。”
钟在不说话,刀在桌沿上蹭出一道道红褐色的绣迹,初一那时候他就是这样割着自己。
一刀又一刀,痛苦伴随长夜,漫长而永无止境。
他现在必须极力克制,才能忍住一报还一报,以血腥的方式结束这场人生的冲动。
钟实才瑟缩地空吞了几下,血液里好像有虫子在爬,这是瘾犯了,他说,
“你妈走的那会,不都是我一个人拉扯你长大,爸爸以前是做错了,但我改还不行吗,你现在有女朋友”
话未落音,刀猛然剁在他手指上,钟实才惨叫出声:“我靠你妈的小兔崽子!啊啊啊我的手!!”
砸在手上的是刀背,但钟在用的力气不低,一刀下去就砸断了指骨。
钟在眉眼压低,指着他,戾气横生地警告:“闭嘴,再吵我弄死你。”
这一招果然有效,钟实才不敢再说话了。
他低头拿了个针管,扎进手臂里,血液漫上来一秒,又被推回去,钟实才浑身抖了几秒,对钟在说:“这是胰岛素。”
胰你大爷,钟在冷冷地瞥他一眼。
等了七八分钟,门外有人敲门,钟实才警觉起来,这个时间这个点他衣服里还藏着货,谁还会来他家里。
钟实才问:“你朋友?”
“不算,”钟在紧绷的那根弦松下来,走过去开门。
进来,五个人全穿着警服,为首的民警一脸严肃:“我们收到群众举报说这里有人吸毒,请配合调查!”
钟实才一下愕然瞪大了眼,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哪里有人吸毒,警官,你们查错人了。”
“没查错,我报的警,”钟在指了下钟实才说:“他吸毒。”
钟在这一句话,钟实才的脸色一下变了,目眦欲裂:“你妈的,你敢诓老子,我是你爹,你妈的你个小兔崽子,跟你妈一样都是婊子畜生。”
周围的警察冲过去控制住钟实才,钟实才大叫:“我没吸毒,是他报假警,你们查他,他是我儿子!!钟在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