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你有钱,又是几百万几百万的话,又是你儿子多有出息,你钱呢,我怎么没见到?”
钟实才也不管她骂了什么,撂了一张绿钞就要走,身后女子更加生气大骂:“一张绿皮的打发鬼呢,连去年一半大方也没……”
出了门,钟实才又找了家舞厅耍到天黑,拿完货浑浑噩噩地打算回家。
晚上八点半,月色空亮,钟实才住的地方是一处破败的筒子楼,门上锁着一把生锈的铁锁,他刚要拉开门,目光一扫,不远处的墙壁旁,站了一个身影。
黑衣,鸭舌帽,不知道站了多久,目光定在自己身上。
钟实才本能地察觉到危险,壮着胆子问:“哎,那谁,干什么的?!”
对方倏忽笑了声,微抬下巴,声音如一把抛光磨利的刀般冷厉:“钟实才,不认识我了?”
*
钟在往前走了几步,钟实才消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眼窝深深地凹陷下去,脸颊两侧的颧骨高高地支着,眼瞳浑浊,穿着一件不知道多久没洗的蓝色外套,又皱又脏。
那几百万应该早就被他花完了,不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幅鬼样子。
钟实才听见声音大脑里转了好几圈才想起来面前的人是谁,他脸上马上堆着笑:“阿在,你怎么来找爸了?”
钟在一脚踹开房门,他脸上本来没什么表情,但钟实才这么一问,他露出点嘲讽的笑意:“我来给你钱。”
“真的?”钟实才眼睛马上放光,“我听人说,你在苏城找了一个特别有钱的女朋友,你多问她要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