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斗转,一百年的时光拭去,星辰坠落后便是盛大铺开的阳光,洋洋洒洒的书页在空中旋转,随着一个响指又骤然消失不见。

礼帽和怀表像是结束魔法的开关,在黑羽快斗弯下腰、腰间的银色链子轻轻晃动的瞬间,星辰如同被他收回了礼帽之中,舞台之中绚烂浮动的星辰、日轮与书页尽数消失,连带着表演魔术的本人下一秒出现在台上的是留着锃亮光头的校长本人。

在看到校长出现的那一瞬间,观众席上齐齐发出了一阵“诶”的声音,显然是为帅气的魔术师消失而感到遗憾。

苺谷朝音站在后台,盯着显示屏上的画面点点头:“这个魔术确实很不错,虽然原理算不上很难,但视觉效果很足够了。”

“就是用鱼线和机关提前做出来的而已。”白马探扫了一眼就给出了答案,“怀表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大概就是开关吧,他的手上应该也连着鱼线,只是在强烈的光照下人会不自觉地眯起眼睛来,像飞蛾扑火一样注视着光下的魔术师本人,当然不会注意到黑暗之中还有透明的鱼线了。”

这话确实没说错,但身为父亲,白马宗一郎莫名地觉得自己从儿子平静的语气之中听出了一点隐隐约约的……敌意。

并且很明显,这敌意是冲着表演魔术的黑羽快斗去的。

他的目光在苺谷朝音和自家儿子之间转了一圈,又若有所思地收了回来。

“虽然确实是这样,但黑羽君现在这个年纪,已经做的相当好了。”苺谷朝音说,他愣了一下,这才稍微琢磨了一下黑羽快斗的姓氏,“黑羽……黑羽……”

这个姓氏并不算特别少见,所以苺谷朝音没有第一时间联想起来。

但如果将黑羽这个姓和魔术师这个职业联想起来的话,不论是谁都会在第一时间想到那个享誉全球的知名魔术师黑羽盗一,就连贝尔摩德和藤峰有希子都是跟随黑羽盗一学习的易容术,他的技巧之高超可见一般。

“那就是黑羽盗一的儿子。”白马宗一郎肯定了苺谷朝音的猜测,“不过他的父亲……几年前去世了,你应该看过那个新闻吧?”

在说起这件事时,白马宗一郎的表情显得有点微妙对于黑羽盗一的事情,他稍微知道一点,只靠猜测也能猜个大概出来。

作为曾经的公安,白马宗一郎对公安要对付的那些日本境内的非法组织如数家珍,除了建立时间已经跨越了半个世纪的、势力最大也是实力最深厚的组织之外,还有一个以动物作为代号命名的组织,虽然危害性暂时不如组织大,但论起杀人抢劫那也是毫无底线,同样在公安的铲除范围之内。

但很可惜,这个组织同样树大根深,虽然公安也曾派遣过卧底,但收效甚微。

但白马宗一郎知道一点这个以动物作为代号的组织,曾经十分关注黑羽盗一,并将之视为死敌。

那么黑羽盗一的死到底是蓄意还是意外,就不那么好说了。

苺谷朝音从白马宗一郎的语气之中听出了点什么,了然地颔首之后又转移了话题:“您该准备上场了吧?白马警视总监,等校长的致辞完毕,就轮到您了。”

毕竟有外人在,他在说话时仍然使用的是敬语。

白马宗一郎微微笑了一下,“都是场面话而已。”

话虽如此,但场面话还是有必要的,所以白马宗一郎走出了休息室,进入了后台的候场处。

休息室内只剩下了白马探和苺谷朝音。

作为被邀请来的嘉宾之中咖位最大的艺人,苺谷朝音拥有一个相当宽敞的休息室,休息室内还摆着一张双人沙发。

白马探看了一眼怀表上显示的准确时间,这才抬头对苺谷朝音说话:“距离你登场还有至少十个节目,也就是说至少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