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敲打,墙壁不是空荡荡的简易隔层,而是相当厚实的钢筋水泥,敲得南星澜关节疼。

走出玄关,两人这才看到房间的全貌。

床铺正对面的黑色墙壁上,理应挂着风景图的地方挂着一块面板,上面放着诸如口球、皮鞭、皮牌、项圈等具有非装饰用途的情趣的、实用的物品。

只看了一眼,在烧烤摊处没喝下多少啤酒的司以铭却忽然觉得自己醉得好厉害,他的面颊在发烫,将他烧得跟煮熟的螃蟹一般,肺腑呼吸变得堵塞而不畅,不得不粗粗地喘息以维持心脏的剧烈跳动,还有一种类似感冒的头重脚轻症状。

经过之前情趣店网购的洗礼,司以铭博学多识的脑海里补给进大量的相关知识,再也不是什么一看三不知的纯情小白,眼神望一眼墙上的情趣道具,浅意识里立刻浮现出其对应的使用方法,并火速代入构造出他和南星澜……咳,那啥……的画面。

酒精的催化下,摇曳而情动的心神叠加上方才食用的各类大补食材,司以铭西装革履下的身躯变得更烫了

,仿佛有一把火在烧着,下身更为煎熬,尺寸合身的内裤缩水一样变小了一号。

不敢看向身旁的青年,司以铭倏地扭开脸,甚至自欺欺人般地合上双眼,试图平复下身体内的波动。

明明今天下午刚做过一次,他怎么会……

被南星澜催眠以前,司以铭自认是一个欲望寡淡的人,除了早晨男性正常的生理性现象之外没有其他反应。他甚至被熟识多年的朋友调侃戏称成通过性冷淡养胃修身。然而,闭上眼的这一刻,司以铭少有地为自己的过于强烈的性欲而感到苦恼羞愤。

像是不经意间尝了一口毒药,自此沉沦其中再也无法自拔的瘾君子。

自律且有完美主义的司以铭不允许自己这般放纵堕落,狠心一咬舌尖,尖锐的牙齿刺入软肉,流下血腥的红痕,口腔里尝到铁锈味,利用冷汗直冒的剧痛强行克制自己的欲念。

“我去找前台换成单间。”

男人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似风吹过一张磨尽满炉刀刃后的砂纸发出的声响。

看到满墙的SM道具,南星澜自己也感到很尴尬。

“不,不用换了吧?就这样呗。”

反正两人什么该做不该做的都统统做过,他还被司以铭逼着当着他的面排尿,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以羞耻的了。所以他认为这种小尺度,还在能接受的范围内,没必要再特意下去一趟,太麻烦了。

谁知话落,一道出处熟悉、却火热到陌生的视线骤然射向他。

南星澜被那虎视眈眈的目光盯住,心尖一颤,冒出不妙的预感,赶紧道一句“我先去洗澡了”就躲进厕所里。

脱掉粘上油烟气味的衣服,拆封一套酒店所准备的全新花洒装上,拧开淋浴开关,暖洋洋的水幕柔和地从头顶的花洒洒下,让疲惫了一天的身体不由得放松舒缓下来,享受地沐浴着。

晶莹剔透的水珠落在青年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发现青年的肤质是自己都比不过白皙娇嫩,惭愧地败下滑落,却又被吸引着忍不住细细密密地亲吻嘬舔起那粉白的皮肉来,流下一路的性爱痕迹,最后不甘地落进排水孔里,结束这万分短暂的情缘。

南星澜选中一瓶山茶花香的沐浴露,泵进手心打起泡沫,均匀地覆盖在躯干上推开,让每一寸肌肤都浸透那淡雅的芳香。

隔着透明的磨砂玻璃,青年那副纤细却诱人的身子,果真像清晨被露水打湿的粉白茶花,清新脱俗之余,不免有种娇艳欲滴到惹人摘在掌中蹂躏出馥郁花汁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