跄地躲到男人身后,白嫩的小手抓救命稻草一样拽着男人的黑裤,“爸爸……呜呜,救救阿凌,阿凌身上好疼好疼……”
宽厚的大手拂垃圾般拂开男孩贴上来的柔软身体,男人俯视的面庞上露出极度的厌恶之情,撕裂那层温文尔雅的外皮,“你这样的废物,不配叫我爸爸。”
画面切换,浑身鞭痕的小男孩长大些,出落成翩翩美少年。
依旧是那栋洋楼,背着书包出门上学的少年被一群堵在家门口的记者团团围住,频频闪烁的镁光灯犹如地上的第二枚太阳,亮得少年大脑一片空白。
“衫小先生,请问您如何看待杜莱恩大师昨日对您参展画作的评价?”
“听说《卫冕》这幅画是您准备了三年的作品,请问您真的是独立完成吗?是否有您的父母和老师的参与呢?”
“十年前,还是孩子的您自夺取芬杯少年组的奖项后,就被誉为当代最富有灵气的天才画家之一。可杜莱恩大师却说您的画现已充满利欲,请问您还认为自己担得上那项名誉吗?”
“您会退圈吗?”
男人猛地从床上惊醒过来。
长发美人面色苍白,浑身发冷,背后却一身黏腻热汗。
窗外天色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