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料回来,尝一尝?”

暖黄的餐灯下,两人坐下进食,填饱饥饿的肚子。

单佐犹豫半响,停下筷子,“澜澜,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和那人对话、并警告她别再像三年前那样伤害他的爱人后,单佐在回程的车上思虑了一路,最终,他决定把所有事情全盘托出,不再对南星澜有所隐瞒。

南星澜将一块海鳗松茸咬进嘴里,舌尖顿时被那味道捕获,满足地眯起眼睛,含含糊糊,“什么事?”

“其实,你那天之所以会受伤住院,是因为……”

就在单佐即将说出口之际,南星澜的手机响了。

单佐眼尖地望见,青年手机屏幕上浮现的是一串没有任何备注的电话号码。

对恶毒老板的号码倒背如流的南星澜自然知道是谁打来的。他和单佐道了句抱歉,起身走到阳台,反手关好门,才接起电话,“喂。”

浓郁的夜色铺漫天,楼下小区绿化从中分散地亮起或昏暗或明亮的路灯,有居民在散步遛狗,南星澜没握着电话的另一只手轻搭在阳台栏杆上,有些不耐地问:“这么晚打来,请问司总您有什么事吗?”

他一点也不想加班啊。

对面没有说话,只是浅浅地呼吸着,细微的气音透过无线电传输到青年的耳边.

南星澜莫名,只当司以铭是误触,正准备挂断。

低沉如大提琴共鸣的男声在听筒里响起:“怎么,你现在是和你男朋友在一起?”

他在说单佐。

南星澜歪头想了想。这一次,没有催眠软件的干扰,他启唇认真否认道:“他不是我的男朋友,那是个误会。”

也许他曾经是。反正,现在确实不是。南星澜这话倒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