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佐连忙点头,意识到青年看不到,“嗯”了一声,然后将检查用的束缚带一一解开,还讨好地用指腹揉揉红肿的地方。

一身湿汗,屁股那还黏糊糊的不舒服,南星澜张开手臂,示意单佐抱自己起来,命令道,“我要洗澡。”

“好。”

嫉恨总裁到失去理智发起疯的美人不再敢造次,惹出事端的副人格畏畏缩缩地蹲在角落,眼巴巴瞅着主人格哄老婆。

主人格骂它:你怎么可以凶澜澜!

副人格半是恼悔,半是不服,梗着脖子应答:你不也爽到了么,现在又来责怪我?假清高。

将浴缸放满热水,试过水温,单佐小心翼翼地把人泡进去,拿起一旁的浴球,“澜澜,我帮你。”

热水碰到腿心,红肿的地方有些刺痛,南星澜嘶了一声,抗拒单佐的触碰,摇头拒绝,“不用,你出去,我自己来。”态度坚硬。

“好。”单佐一脸苦涩,退出门外,“有事叫我。”

关上门,单佐表情懊恼至极,愤懑地一拳打在墙侧,关节蹭皮见血。

他从床头柜里翻出药瓶,打开盖子,一连吃下三分之一的剂量。

副人格见状大惊:你不要命了?一下子吃这么多药!

主人格眼眶通红地仇视它:都怪你,澜澜不要我们了!你怎么不去死啊?

副人格和主人格扭打起来:怪我?要是没有我,灵气早已枯竭的你能够维持住天才的头衔、能够获得那么多奖项在业内站稳脚跟?要不是我,你还懦弱地躲在角落里,偷看澜澜和别的男人上床呢!你有什么资格怪我,我哪次出现不是你默认和允许的?归根结底,你恨的人分明就是你自己,你这个废物垃圾。

主人格失魂落魄,反抗意志消沉。

暴力且火躁的副人格压在主人格身上狠揍,往它脸上啐唾沫星子:杀了我?有本事你动手啊!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杀了我,你也别想独活!

药瓶摔在地上,单佐痛苦捂额,冷汗狂流,他的五官扭曲,一半是狠厉如疯子,一半是温润如君子,气质截然相反,却硬生生糅合在一具身体里,彼此拉锯撕扯着他的灵魂。

“单佐。”

清朗脆声打断主副人格间的争斗,斗殴凶残、占据上风的副人格闻言停下手,偃旗息鼓,乖乖的缩回深处,让温柔的主人格出面,临走前还恶狠狠的威胁主人格:哄不好澜澜,你以后就别用这幅身体了。

单佐转过身,一切异样统统恢复平静,他态度柔和,询问,“怎么了?”

南星澜裹着浴巾躲在门后说,“我没有衣服换。”

这是单佐的浴室,自然没有他的用品。

“好,我去拿给你。”单佐出门,从房间衣柜里找出睡衣,选中一套可达鸭团的长袖长裤他怕南星澜露得太多,他还没发泄的下身会再次忍不住起立。

南星澜穿好衣服,从浴室里出来,洗过一遍的头发湿润滴水,单佐找来吹风筒为他吹干。

插上电,呼呼风声在静谧的房间内响起,南星澜坐在椅子上,背对无言。

单佐的指尖动作轻柔地穿梭在青年柔软发丝中,细心地将水汽吹干。

吹风机停下运作时,南星澜从凳子上起身,不让单佐多碰自己一秒钟,“房间里面的照片统统处理掉,一张都不能留下!”

单佐立刻点头,没有半点不愿,“好。”副人格也表示认同。

保照片还是保老婆更重要,副人格和他还是分得清的。

毕竟老婆的照片没了,可以再拍,但要是老婆没了,那可就是真没了。

南星澜要回自己房间,一进门,转身将热情修勾一样紧巴巴跟在身后的男人隔在门外,“我要睡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