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都屏蔽掉,眼前朦朦胧胧一片,陈泽瑞不知是时候该收敛自己的力气,岑溪的虎口裹在他手中,手心连同整个手腕一阵阵发痛。

挣不脱,岑溪就不动了。她任由野蛮生长的藤蔓寸寸缠绕,步步紧逼。

还是一株淋过雨的藤蔓。

雨点坠下,打湿她发红的指尖。

岑溪的心跳漏了一拍,软下声音,“一年不见,脾气还是这么坏。”

陈泽瑞想不通,岑溪怎么能用这么轻松的语气,去提起这空白的一年。不告而别是不是会上瘾?

离开的这些日子,岑溪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担心她,……又有多想她。

还走吗?

有没有一秒钟,想起过他。

算了,还是不要想。他过得不好,可她得过得好一些。

黏腻的空气似乎钻进嗓子里,偷看了无数次的人终于站在眼前,陈泽瑞气息不稳,“岑溪,你回来了?”

“嗯。”岑溪低低地应了一声,被他的眼泪唬住,不知所措,“你抓得我有点疼。”

虽然小林早就识趣地坐进驾驶室,但周围人来人往,免不了有人会认出陈泽瑞。岑溪忧心,这里实在不是一个适合说话的地点。

她抽出自己的手,这回没花费多少力气,岑溪一挣,陈泽瑞的手便自觉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