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脚步踉跄,扑过去用手按住伤口,刀伤太长,她一只手不能完全压住,指缝里源源不断地有鲜血溢出来。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岑溪双手都是抖的,她很怕,想哭,想喊,嗓子却像被掐住,发出的声音断断续续。

"手指...手指还能不能动,小川,不要吓我......"

情况太混乱,所有人都乱了阵脚。陈泽瑞第一时间拨打急救电话,地址说了两遍。

他踢开地上的水果刀,快速在操作台里翻找能止血的东西。

陈泽瑞把干毛巾用力地压在伤口上,"岑溪,你快松手。"

"救救他,救救他......"

岑溪哆嗦着叫岑川的名字。

从始至终,岑川没有喊过一声痛,可情况肉眼可见的越来越糟。

再这样下去,他极有可能在救护车到达前,就因失血过多而休克。

为什么还在流血?岑溪濒临崩溃,狠狠咬住手臂让自己保持清醒,鼻腔里尽是鲜血的味道。

"我会的,我保证,我一定不让小川出事。溪溪,冷静!"

陈泽瑞知道她害怕,眼前情况危机,他不敢分神,只能用这种方式喊回她的理智。

岑溪一直撑到救护车来,亲眼看见医护人员采取急救措施,才彻底陷入昏迷。

再醒过来,一切好像梦一样。

岑溪两手伸到眼前,血渍已经清洗干净。

"岑川!"记忆在脑中炸开,她情绪激动,起身后猛地跪倒在床边。

有人接住她瘫软的身体,岑溪抬起头,这才发现病房内还有别人。

她抓住喻琅的衣服,哭腔浓重,"喻琅,小川呢?他好不好,我要见他......"

岑川流了很多血,被抬上担架前,叫姐姐的声音那么虚弱。

只要想起来那个画面,岑溪的胸口便是钻心一般痛,像是生生凿出一个淌血的窟窿。

"没事,岑川没事了,医生已经缝好针,他现在就在隔壁病房观察,你很快就能见他。"

喻琅不敢耽搁,用力地把岑溪抱在怀里,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他的拥抱很有力量,可岑溪感觉不到安全,仍旧心跳急促,浑身发冷。

"陈泽瑞呢?"岑溪问道,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懵懂,杏眼圆睁,眼泪像水一样往外流出,"他去哪了?"

她真的,好想见陈泽瑞。

身体开始发抖,岑溪的额头不停冒冷汗。

她又咬住自己的手臂。只有真切感受到皮肉被撕扯的痛,才能稍微冷静一些。

"医生刚刚把他叫走了。你别怕,他很快就会回来。"喻琅又急又慌,"不要咬自己,我把他叫回来好不好?"

陈泽瑞担心她醒了会害怕,让喻琅陪在病房里,自己出去和医生沟通。

听喻琅说了她醒来后的情况,陈泽瑞心头一紧,立即冲回病房。

他怕惊扰了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岑溪,小心翼翼地靠近,轻轻抚摸她弓起的后背,柔声安抚,"乖,不要咬。"

"松开牙齿,没事的。"陈泽瑞要痛死了。

岑溪听见他的声音,松开紧咬的牙齿,最深的齿痕下陷处,隐隐可见冒出血珠。

"小川怎么样了,我什么时候可以见他。"

陈泽瑞把她抱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