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个人似的。
昨天的虞浓又是发烧,又呕吐,折腾一晚上,又病倒了,早上依旧没去队里上工。
她想起来就叹气,这样下去,这个同乡可怎么办啊?
她走到了桌前,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语重心长地对虞浓说道:“你啊,以后别那样了。”
别……哪样?
虞浓手里拿着镜子,看向对方,估计一直在外面干活,身上还沾了一点草叶子。
有心想问,但不敢开口,她不了解这个梦里的情况。
女知青看着默默无语的虞浓,怒其不争:“我是看咱俩一个地方来的,都来自京者,我才跟你说这些。”
她小声劝道:“你是不服楚瑜,但也得看看形势啊,我知道你爸犯了政治错误,被上头带去关进农场改造,带他走的人是楚瑜的亲哥,你怀疑你爸是被楚家搞了,可你知道你爸这事情多严重啊,你自己不也跟他划清界限了吗?就算不是楚瑜他们家,这事你爸也要进去的。”
她说:“你知道农场那是什么地方,你也去看过吧?你这么跟楚瑜闹,难道你也想进去啊?你是为了不进去,才跟家人划清界线,对吧,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你知道吗?”
女知青说话声音很低,像是怕别人听到一样,当然,每一句话都能听出来,是掏心窝子为她好的话。
“……楚瑜他们家是什么背景?家里父亲是……叔叔……他哥,是离咱这边最近的军部旅长……你爸劳动改造的新农场,就在他哥的部队里啊,你这个傻妹子,你和楚瑜对着干,你能得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