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看到宁宇放在桌子下的手动了动,可能以为自己看不到,但她觉得他应该是牵住了在说话的阿崇。

不知是为什么,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好像有一些酸酸的羡慕,带一些惆怅。她觉得自己心思不对,怎么见不得两个相衬的人幸福么?她转念安慰自己,不是的,我刚失恋,我就是心里有些怅然若失,看别人幸福也想哭。

他们会牵着手回家吧?他们有一个家。

她站起来道别。

高跟鞋是新的,穿着很不舒服,可能还磨破了脚。她喝得不少,面前这两个男人的面目在视线里有重影,两个影子缠在一起,不分彼此地缠在一起。

那一刻她突然很想自己的家乡,那一片草原。

最后他们还是把她送出了酒吧,还替她叫了车。坐上车前,阿崇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要再见了,陌生人安娜。”

他还是叫她安娜。

她看到宁宇站在路边看他们没有上前,小声问:“他就是你的那个例外吧?”

阿崇的脸在夜里很模糊,她看不太清,只记得那个很亮的耳钉。

他好像点头了。

“你还说不适合,我觉得你们很适合啊。”她重复,“很适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