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话,你还是喝饮料比较好,喝太多酒有点危险,再晚一点这里会很乱。”
她没有来得及回答,因为这个叫阿崇的男人又侧过头跟一个路过的酒保说话了。他说话的时候眼尾上挑,很精神的样子。从自己这个位置看过去,他的耳钉很亮,有些招摇,笑容也是。
可是等他说完话,转过脸,眼垂下来时,表情会慢慢沉下来,有些锐利。这人似乎有些奇怪,当着人是一个样子,面对他自己的时候又是一个样子,难以捉摸。
桌边有一盏复古的装饰香薰蜡烛,灯火在他的眼睛里跳跃。周身有些嘈杂,她看着他,感觉这个男人似乎变成了一幅画,会动的那种。
她看得静下来,慢慢地问:“我总觉得你很眼熟,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阿崇笑了,“这话很老土,而且好像都是男士搭讪的时候才说。”
她问:“你用这句话搭讪过别的人?”
阿崇想了下,“我好像没有。我喜欢什么东西不会直接说,我更喜欢做。”
她说:“我也是这种人,小时候我过生日,妈妈带我去逛街,问我是不是想要某条裙子,我其实想要,但我开口说的却是我不喜欢那个颜色。很奇怪,明明想要,又非要说不想要。”
阿崇点头,拿出一盒烟,“我好像也有你这个毛病。安娜,你抽烟吗?”
她摇头,“我不抽烟,你抽吧。”
她不叫安娜,只是出门在外的时候是安娜,她其实叫塔娜。她是蒙古族,这个名字是珍珠的意思。在外面她要保护自己,所以她在陌生人面前是自己也陌生的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