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

墨南城心头一紧，眼神闪过一丝慌乱，支支吾吾道：“清风说，谢大小姐前往嘉陵关找朕，没碰到朕便折返了。我也不清楚她现在情况如何……”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不迭，心里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萧衍的追问如同惊雷一般：“什么！”

墨南城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如坠冰窟。他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嗫嚅道：“是朕糊涂，听信了小人谗言，误以为谢云裳是奸细叛徒，就把她抓了起来严刑拷问。现在想来，全是误会！等回朝之后，朕立刻放了她！”

萧衍双眼瞬间充血，瞳孔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滴落。

那个被他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女子，竟遭受如此折磨，他恨不得立刻手刃眼前这个虚伪的君王。但他清楚，此刻还需忍耐。

“陛下，谢大小姐一介女流，遭受如此重刑，身体必定孱弱不堪。若陛下不加以弥补，恐怕难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萧衍强压怒火，一字一句说道。

墨南城挤出一丝笑容，故作大方：“放心，朕定会补偿她。这丫头不是一直想经营商铺吗？朕赏她黄金万两，田铺百间，再配上百十来个仆人，保她衣食无忧！”

萧衍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陛下，您还记得出征前答应过我什么吗？我说过，若此次战争胜利，我会向您提一个要求，无论如何您都得答应。”

墨南城脸色骤变，心中暗自叫苦。他当然记得这个承诺，可没想到萧衍会在这时候提起。

众目睽睽之下，他想反悔也无从开口，只能硬着头皮回应：“衍儿，你如今身体虚弱，先安心休养，此事日后再议。”

萧衍心急如焚，一天都不愿再等。他生怕晚一步，谢云裳就会香消玉殒。

“陛下，我迫不及待了。我想向您求娶一人。我早已对谢小姐芳心暗许，她冰清玉洁，与我情投意合。我想娶她为正妻！”

墨南城闻言，犹如五雷轰顶。

他原本打算将萧衍和谢云裳一网打尽，斩草除根，没想到两人竟要结为连理。“衍儿，婚姻大事非同小可。虽说你父母早逝，可朕一直视你如亲生儿子。但朕听闻，这谢大小姐品行不端，甚至害死了自己的祖母。你若与她在一起，只怕……”

“什么？”萧衍怒目圆睁，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谢大小姐对祖母极为孝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这其中必定有误会！”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唯有萧衍愤怒的质问声，在这片血腥的战场上久久回荡。

雕花红木椅上，墨南城双腿交叠，脸上浮起一抹冷笑，语气像冰碴般锋利：“这毒，是谢家仆人在老夫人日常服用的汤药里发现的。这药膏，可是谢云裳亲手为老夫人调配的。医生检测后发现，药里竟藏着慢性毒素，老夫人就是这么中毒身亡的。不是她，还能是谁？”

窗外的阳光斜斜地洒进屋子，给萧衍周身镀上一层暖光，他双手抱胸，眼神笃定：“谢大小姐行事向来光明磊落，这般堂而皇之，实名下毒，岂不是生怕别人抓不到把柄？再者，以她的心智，怎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墨南城闻言，指尖不自觉地在扶手上轻敲，后背微微沁出冷汗。

他心里清楚，这件事或许真不是谢云裳所为。

可现在老夫人已死，各方势力都在等着一个交代，谢云裳已然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成了众矢之的，几乎没有转圜的余地。

“她如今犯下这十恶不赦的大罪，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墨南城抬眼紧盯萧衍，话里带着警告，“你若执意保她，恐怕会损害自身利益，甚至招来灾祸，你可要想清楚了。”

萧衍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