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到萧衍衣衫的瞬间,萧衍的脸色陡然变得通红。
他微微侧身,迅速凑近谢云裳,在她耳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羞涩与无奈,轻声说道:“云裳,箭射中了我的胸口。你要是再乱摸的话,我……我会忍不住的。”
这话一出口,谢云裳像是被烫到一般,触电似的缩回手,脸上瞬间泛起一层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她慌乱地低下头,不敢直视萧衍的眼睛,结结巴巴地说:“好,好的,我不乱动了。我们……我们先找个地方给你疗伤吧。幸好我出门时带了些治疗伤口的药,应该能派上用场。”
说完,她偷偷抬眼看向萧衍,却发现他也正一脸温柔地望着自己暮色如纱,缓缓落下。
芍药眼尖,瞅见自家小姐谢云裳和王爷萧衍凑在一块儿,脑袋挨着脑袋,正低声说着什么,那模样,要多神秘有多神秘。她按捺不住好奇心,蹦蹦跳跳地凑过去,娇声央求:“小姐,你和王爷在嘀咕啥呢?也让我听听呗。”
谢云裳轻咳一声,脸颊微微泛红,故作镇定地说道:“没什么要紧事儿。这天马上就黑透了,咱们得赶紧上岸,要是路上撞上野兽可就麻烦了。”说完,率先抬脚往前走。
芍药满心不情愿,小嘴一撇,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可也只能乖乖跟在后面。
萧衍瞧着谢云裳的背影,目光炽热,眼神里的柔光几乎要溢出来。他快走几步,与谢云裳并肩,轻声说道:“我知晓一处能过夜的地方,跟我来吧,保管安全。”
三人在渐浓的夜色里匆匆赶路,脚下的路崎岖难行,四周时不时传来虫鸣兽吼,让人心里直发怵。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终于出现一个山洞。山洞里,篝火明明暗暗地跳跃着,一看就有人住过的痕迹。
谢云裳走进山洞,抬头一瞧,火架上搭着一件半干的衣服,地上还有些带血的布条,斑斑驳驳的,看着触目惊心。她心里一动,这想必就是萧衍之前掉落悬崖后,养伤活命的地方。
“你的伤怎么样了?我带了药,还是涂一涂吧,可别感染了。”谢云裳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兜里掏出药瓶。
萧衍见状,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调侃:“你三番五次都想着为我涂药,这般盛情,我要是再推辞,可就不识好歹了。”
说着,就势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一脸期待地看着谢云裳。摇曳的烛火在黑暗中跳动,昏黄的光线勾勒出谢云裳紧张的轮廓。她双手微微颤抖,胆战心惊地捧着烛台,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什么。走到床边,她的目光落在萧衍毫无防备的脸上,犹豫片刻后,才缓缓伸出手,开始轻轻剥下他的衣服。
衣物褪去,萧衍精壮的胸膛袒露出来,可那上面交错纵横的伤口,瞬间刺痛了谢云裳的双眼。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那些伤痕,动作极轻,仿佛稍一用力,就会再次撕开这些早已愈合的创口。
看着这满是伤口的身体,谢云裳眼眶一热,泪水夺眶而出。每一道疤痕都像一条细小而丑陋的蜈蚣,扭曲地盘踞在他的肌肤上,触目惊心。谁能想到,拥有如此好看外表的萧衍,内里竟藏着这么多伤痛的过往。
谢云裳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想要问他这些伤口的来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萧衍静静地看着她,似乎早已料到她的反应,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主动打破了沉默:“这些伤口都是在战场上留下的,被敌人打的。不过都过去了,这么多年,都已经结疤了,一点都不疼了。”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那些生死厮杀、痛苦折磨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可谢云裳心里却像被重锤狠狠击中,痛意翻涌。她在心里默默想着,他一定受了数不清的苦。本应在父母疼爱、家庭美满的环境中长大,可他却从小就历经无数风雨,在残酷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