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是从小带在身边的孙女更贴心呐。这么快就把老夫人的病给治好了?云裳啊,倒是真有两把刷子。”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轻轻掩着嘴,那做作的姿态让人作呕。

谢云裳听到声音,立刻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盯着二人,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截了当地质问道:“祖母突然病倒,是不是你们下的毒?”

听到这话,谢云烟脸上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眼睛下意识地睁大,瞳孔猛地收缩。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谢云裳是如何知晓自己下毒之事的。毕竟这种毒药无色无味,是她费尽心思寻来的慢性毒药,每日悄无声息地被放入祖母的水杯中,随着时间推移,只会让老人中风的几率越来越大,她本以为一切都天衣无缝,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夺走祖母所有财产。

谢云裳将谢云烟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心中已然有了答案,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

“果然是你!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她可是你的亲祖母,你怎么能如此狠心?”谢云裳的一步步逼近她。

谢云烟心中慌乱不已,但仍强装镇定,脸上挤出一丝委屈的神情,尖着嗓子说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下毒,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可别在这里胡乱诬陷人!”说着,还故作柔弱地往王氏身后躲了躲。

翘着兰花指指着谢云裳,“母亲,你看看她!”

王氏见状,立刻像护犊的老母鸡一般跳出来,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叫嚷道:“就是!别以为你会点皮毛医术,就能随便血口喷人。我告诉你,我们绝对干不出这种事,我看啊,说不定是你自己心里有鬼,故意诬陷我们!”

她一边说,一边狠狠地瞪着谢云裳,眼神中满是恶毒。

谢云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发出一声嘲讽的冷笑,那笑声仿佛裹挟着寒冬的霜雪,直直刺向对面的两人:“是吗?既然你有那些所谓的手段,怎么不敢冲着我来?偏要对一个老人下手,你可真有能耐!”

谢云烟被这质问戳中痛处,心里一阵发慌。其实她何尝不想一招解决掉谢云裳,一了百了?可她哪有那本事,若不是背后有个所谓“老神仙”相助,她连那些毒药的影子都见不着。

此刻,她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强装镇定地辩驳道:“你……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是恨你,但还不至于杀人。祖母中风,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谢云裳看着她那副虚伪的嘴脸,只觉得一阵反胃,厌恶地说道:“最好真的和你没关系。你给我记着,别让我抓到把柄,否则,你今日所做的一切,都得给我加倍还回来!”

说完,谢云裳转身走到一旁的桌前,迅速研墨提笔,写下一剂药方。

她将药方仔细折好,递给旁边的丫鬟,认真叮嘱道:“以后每天都要按时给老夫人煎药,一日三服,千万不能有误。”

交代完后,她转过身,看着谢老夫人,眼中满是不舍与无奈:“祖母,如今看来,这个家怕是容不下我了,我先走了。”

谢老夫人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还没来得及好好团聚,听到这话,眼眶瞬间红了,急切地拉住谢云裳的手:“云裳,云裳你别走,留下来陪陪祖母好不好?祖母不能没有你啊。”

谢老夫人又怒目看向王氏和谢云烟,平日里的和善全然不见,此刻她像一头护犊的猛兽,厉声喝道:“你们两个快给我滚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你们!也不掂量掂量,谁才是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你们不把云裳放在眼里,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赶紧滚,等全儿回来,有你们好受的!”

王氏和谢云烟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

他们就算再讨厌谢云裳,也不敢公然与老夫人作对,毕竟谢昌全还惯着个孝顺的名头。

若是惹得将军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