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白梨被他这一眼扫得有点愧疚。

是她多疑了,一点风吹草动便让她风声鹤唳这也没办法啊,谁叫她身边站着的人,温良无害的外表下危机四伏。

她讪讪道:“我是觉得,如果你也不认识路的话,那我们就只能赌一把了。”

薛琼楼好整以暇地挑起一个笑:“怎么赌?”

“你等我一下。”

白梨从地上捡了朵还未零落成泥碾作尘的杏花,在手心藏好,两手往后一背:“来猜猜这朵花在我哪只手里,猜对了我们就走右边那扇门,猜错了我们就走左边。”

“……”他笑容又一次凝滞。

把选择权放到他手里,再寸步不离地跟紧他,他没有害人心思的时候,绝大多数的判断精准无误。

白梨想得很通透。

奈何薛琼楼没心思降尊纡贵地陪她玩这种小把戏,随手一指右侧月门:“我们走这边。”

白梨立时有些警觉:“你不是没来过吗?这下又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

她义正辞严:“你负点责任啊,这园子又大又绕的。要是不小心走错了,我们真只能在这过夜了。”

他漫不经心地笑道:“我随口一猜,跟你方才随手一赌,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