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凝视着他的眼眸:“你之前死活不让我看伤口,这回怎么就答应了呢?”

薛琼楼静静看着她,眸光不躲也不闪。

这回是第二次对视。

没有硝烟,没有试探,自然也没有坏事的树叶,有的只是月下风情。

“我还发现,今晚你没有笑。”她为这新奇的发现沾沾自喜,“一丝笑也没有。”

“是吗?”薛琼楼嘴角轻轻一扯,一丝极淡的笑意从唇角流泻,“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白梨瞧着他的笑容又不大对劲,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你、你又笑什么啊?”

他倦怠地斜靠在树上,周身的沉郁一扫而尽,好似无论何时,这个人的颓唐都十分短暂,就像一头独行于山野的孤兽,独自舔舐完伤口,又开始新一轮的捕猎。

“你头上的华胜歪了。”

白梨抬手一摸,这枚光洁玉润的头饰都溜到天涯海角去了,胶漆相投地缠着几缕发丝。

她就顶着这么一头乱糟糟的鸟窝晃了这么久!

他故意这么晚才提醒的吧!

薛琼楼看了半晌,露出一抹促狭的浅笑:“我来替你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