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我同情你!

他这个人有个病态的癖好,喜欢那种将所有事情都牢牢掌控在手中的感觉,喜欢看着别人因他的谋算或哭或笑、或悲或喜,却又不知这天灾人祸从何而来,只能在绝望与后悔的深渊中挣扎。

又有谁会去怀疑这个光风霁月的少年?

没有。

但是这回他却无功而返,不是他安排得不够缜密,只是因为遇到了穿书者白梨,预知剧情就是她的金手指,书里所有浮在水面上的布局,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要不然的话,早在被推进左边脚印的那一刹那,她早就出局了。

这是第三回,同时也是最后一回。

她看到这里的时候实在太困,没忍住抱着手机睡了过去,后面就得走着钢丝过剧情。

白梨擦去玉牌上沾到的泥尘抛给他:“还给你。”白切黑身上的东西不能要,否则什么时候被下套都不知道。

玉牌砸在衣襟上,他眸光暗沉沉的像北境寒风呼啸的冰原。

他一贯以远超于这个年纪同龄人的城府,将一切喜怒哀乐埋藏得严严实实,用温文尔雅的笑筑起层层垒叠的铜墙铁壁。

现下一丝笑意都没有,连装也懒得装。

薛琼楼将衣襟上没人要的玉牌握在手里,藏进雪白的袖子。

深秋夜晚寒意袭人,她蹲在地上抱紧手臂,轻薄罗衣下突起两片蝴蝶骨的优美轮廓,纤细而不纤瘦,秾纤合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