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琼楼淡声:“没记错的话,她好像叫白林。”

晴天霹雳。

白梨如履薄冰:“她、她怎么了?”

“她握剑的姿势,看着很滑稽,我从未见过。”

雪白丝缎的袖口微微一动,一柄巴掌大的小剑滑入手心,剑柄处刻着整齐精致的鳞纹。他以一个极别扭的、仿佛满手抓毛笔的姿势,将剑握在手里。

“正常人握剑,不该是这样的吗?”

剑在他指尖一转,斜斜地指着地面,雪亮的剑刃映着洞穴头顶几根倒垂的钟乳石,剑锋轻鸣涤荡出一片金戈玉石之气,为他温润如玉的眉眼平添一抹峥嵘锋芒。

薛琼楼抬起眼,眸中幽邃:“然后我发现,白道友你,好像也是这样握剑的。”

她什么时候……卧槽?

白梨幡然醒悟。

那天在飞舟上,她碰了一下那柄小剑。

真的只是摸了一下下而已,这家伙是火眼金睛还是列文虎克,居然能联想得这么深远?

“所以我这几天一直有个猜想。”

一团琥珀色的暖光,揉碎了他眼底过于冰寒的万仞霜雪,成了温软细腻的一汪水,流向四肢百骸,“白梨,你们两个,该不会就是一个人吧?”

叮。

一滴晶莹剔透的水,汇聚到钟乳石尖端,在经过漫长的耳鬓厮磨后,终于脱离了玉石的怀抱,划过一道透亮的线,地上开出一朵小花。八壹中文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