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土壤,形成一个巨大的血色漩涡。
像一座简陋而苍凉的坟墓。
直到浑身血都流干了,也没人过来给他收尸。
只有残阳施舍了最后一缕濒死的余晖。
云海里温暖的风抚弄着长长的冠带,立在风中的少年侧脸看过来,鲜活干净的眉眼,也像一阵淡淡轻风,扫开了那层血色。
“为何这样看着我?”
你死得太惨,稍微有点同情你啊。
她殷红的嘴唇抿起来,唇角两个小小的笑涡又浮现出来:“薛道友总是在笑,不会累吗?”
薛琼楼微微一愣,失声笑起来:“难道你喜欢对着整天板着一张脸的人说话?”
没错啊,宁交真小人,莫惹伪君子。
“整天板着脸不会累,整天笑的话就会很累。”白梨试探着说:“你知道真笑和假笑的区别吗?”
薛琼楼安安静静地看着她:“比如?”
“真笑和假笑的区别呢,就是真笑是从嘴角蔓延到眼角,层层递进,像昙花绽放,而假笑是嘴角和眼角一起笑,就像排练了无数次那样,看着完美无缺,实则到处都是破绽,笑多了会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