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了愣在原地的姜别寒。

“不过师兄你放心,师父说他没有大问题的,这么多年都熬下来了,不用在乎这一时半会腿伤恶化,我们还软磨硬泡请来了神医……唉,师兄你别过去!”

姜别寒脚步不停,旁人拦之不及,被他直接冲破洞府外的剑气禁制。

师父怀里抱着剑,一腿曲起,一腿平伸于地面,腿上经脉碎裂,深可见骨。他似是在闭目养神,对洞府外那片乱哄哄充耳不闻。唯有怀里的剑嗡鸣不止,像一条忠心耿耿的看门犬,庇佑着重伤的主人。

“师父,”姜别寒跪在他面前,凄声道:“徒儿来晚了。”

男人反应全无,像夕阳下的古战场上,枕着鸣金之声、抱着猎猎旌旗睡去的残将。

“蹙金鼎不是炼丹的万金之物吗?怎么反倒加剧了师叔的腿伤?”

匆匆赶来的绫烟烟拉过一个弟子询问,可那弟子也是一问三不知。

“炼丹的万金之物,确实名副其实,只不过却有阴阳二面,既能起死人肉白骨,也能让人一命呜呼。”

骤然响起的声音是从角落里传来的。

一个白胡子老头蹲在地上啃鸡腿,吐出一根小腿骨,继续把话说完:“这个鼎,你们几个小娃娃,是从哪里找来的啊?”

绫烟烟愣愣地接过话:“一个……萍水相逢的朋友。他说的从极北之地一座小洞天里找到的。”

“哪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