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衣物下传递出的热度。
她像一条温水中蒸煮煎熬的鱼,弓缩着肩膀,弯弯的一弧锁骨盛满月光,像玉碗中满溢的清水。薛琼楼埋首在她颈间,饮舐着这弧晃动的月光,又慢慢品尝着这片剥开的柔软。
帐下流苏如斜风中的牛毛细雨,丝丝沥沥。
白梨抓皱了他肩膀的衣服,雪丝外袍又凉又滑,细腻地贴着肌肤。
她手慢慢移到他后背,心里不合时宜地想到了老管家的话:“他背后生鳞,虽然早已被强行剜除,却仍是外人不可触碰的秘密,逆鳞触之即死。”
少年衣冠总是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哪怕遍体鳞伤也不愿以孱弱之态示人。背后那冰轮璞玉上的瑕疵,是一片抵触的荆棘。
白梨在一片杂乱的思绪中,把手伸进他外袍内,摸到他腰带上冰凉的机括,却怎么也解不开,还把自己手指卡在了里面。
她又羞又恼,额上急出了微微湿汗,忽又听见几声轻笑。
少年从她颈间抬头,一手绕后,将她手指勾出来,又引导着她的手,摸索到扣得严实紧密的机括。
啪一声清响。
白梨终于用手指触上那片疤痕,有些嶙峋不平,能摸出一个半圆的轮廓。
“挖出来的时候……疼吗?”
少年眼瞳像被月光洗过的墨玉,带着下雨前潮湿的青草气息,“现在不疼了。”
白梨脸上迅速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