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还没有消散。”

那一点赤金的光,点燃了姜别寒眼底死灰。不等他自己挣扎着站起身,三个人已经扶住他手臂。

“离了这把剑,你什么都不是。”少年将剑锋折断时,轻蔑地吐出这句话。

“你错了……”姜别寒低声自语:“手中无剑,心中当有剑……”

一道金色长虹劈开天幕。

远处剑冢内失缰野马般横冲直撞的磅礴剑气。仿佛找到了能令它们俯首帖耳的将领,犹如一道道雪光四溅的流星,拔地而起。

剑气冲天。

扶乩琴迸溅出不啻于剑气的金光,和剑气一同撑开那道缝隙后,终于油尽灯枯,烧尽最后一捧薪火,照亮了这片永夜。

泼天雨帘中走出一道人影。

没了那件水火不侵的法袍,少年被雨淋得浑身湿透,雨水沿着鬓发流到下颌,从身旁飞过的人影,都在往一个方向奔逃,而他逆着人流往后走。

嶙峋不平的山路是刀林剑海,泥泞浑浊的雨水是滚沸岩浆,他踩在上面,却如履坦途。

琴声在这个方向变弱,手心的鞭笞却一道比一道疾厉。

他找到那座洞府,石扉洞开,却空无一人。地上摆着他的衣物和玉牌,角落里的白子四分五裂,埋没在污泥中。

意料之中,她不可能就这么乖乖待在原地。但秘境如此漫无边际,那三人宛若沧海一粟,她能去哪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