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沟壑两侧倒灌。

白梨安安稳稳地跟在后面,掩了掩耳朵,“你有没有听到鲸的声音?”

刚刚没有听错的话,是和在飞舟上遇到的那头鲸一模一样的声音。

如果不是当时那对兄妹被人唆使爬上石碑,窃取巨鲸的心头血,误将它放了出来,这些鲸应当都被一块石碑法阵镇压在濯浪海海底。

但这里是琅环秘境,与白鹭洲千里相隔,怎么也会出现巨鲸?

“你不舒服?”薛琼楼放缓脚步穿过幽黯树荫,他自己面色却有些苍白。

“没没,我好得很。”白梨透过树叶罅隙仰视天际那个巨大的轮廓,“只是有些奇怪,那头鲸怎么不动?”

“那头鲸已经死了,你看到的只是骨骸而已。”

云层后那巨大的轮廓中漏出些许青灰的天,斑斑驳驳,如同打碎的青花瓷。

巨鲸躯干早就腐朽,只剩下一副骨骸,犹如远古遗留下来的异兽,亘古不变地停歇在秘境上空。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这片密林,除了枯枝败叶发出湿软的咯吱声,藤蔓被切碎后坠落在木丛的簌簌声,别无它响,分外压抑。

白梨用手在眼前支了个小帐篷,打破沉默:“这里为什么会有鲸?”

“鲸群也会迁徙。”薛琼楼挥袖打碎一根斜里刺过来的藤蔓。

白梨追根问底:“为什么会迁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