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钟先生作为前辈想必还是可以给出不少建议……”
陆早秋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快要十一点了。
他拿起手机,屏保上是钟关白坐在一台老旧的立式钢琴后,一边弹琴一边看着镜头笑。
陆早秋看着那个笑容,脸上也露出一个浅笑来。
他拨了个电话过去,对面过了很久才接,背景嘈杂:“陆,陆首席?”
陆早秋说:“你在哪?”
钟关白好像喝了很多酒,他大着舌头,说:“陆,陆早秋,唔,你先睡,一会我让小喻送我回来,估计得一,一两点。”
陆早秋重复:“你在哪。”
“陆首席,你先睡”钟关白不知道在对谁说,“我操我不抽那玩意儿,滚滚滚。”说完他又对着电话这头放柔了声音,“陆首席,你先睡,等你明天早上醒来,我肯定就在你旁边我保证”
陆早秋声音沉下来:“钟关白,我问最后一次,你在哪。”
钟关白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丽金宫。陆首席,你别过来,我马上回来,小喻,小喻”
陆早秋:“门口等我。”
等陆早秋开车到丽金宫门口的时候,钟关白正在门口大吐特吐,但是没人敢管他,任他把酒店门口的深色平绒地毯吐得惨不忍睹。
好在酒店处在郊外,只招待固定的客人,从园区入口开车到酒店大堂也得几分钟,狗仔想在外围拍音乐人钟关白深夜酗酒,尚有难度。
助理喻柏一只手扶着钟关白,一只手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不好意思啊,白哥真不能喝了……是,您说的是……”
喻柏正说着话,突然感觉手上一松,一转头,钟关白已经落在陆早秋怀里了。
“陆首席。”喻柏连忙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