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保姆严厉地警告了她不许出去乱说,而她当时只是一个孩子,她确实没有和任何人说。
英国人尚且如此,他们还是外国人,尤其还是来自意大利这种凡是好基督徒都该多加小心的国度,意大利人的荒唐早就名声在外。
他觉得她肯定有过几个男孩,不会介意临时充当妓女赚笔外快,好买条漂亮的新裙子出去招摇。
她会使他相信她的身份的,就算是外国人,他的身份也总该讲究些礼仪,他不可能不清楚,引诱出身名门的处女普遍会受到社会的谴责,所以,只有那种最卑鄙最没出息的流氓才会做这种事。她没其他办法可想,只有这微弱的希望了。
如若实在不行,她绝望地想,她不会任人宰割,她什么也不怕,她会誓死捍卫自己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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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焦灼的等待中,他们送上来的食物渐渐凉透,她始终什么也没吃,哪怕它们香气扑鼻,非常诱人,她的肚子现在也确实很饿。
她实在太厌恶这个地方了,它使一切都变得无比恶心,令人作呕。
她只让自己勉强喝了杯酒,味道略微有些怪,但她先是被手帕堵了嘴,之后又一直在哭哭啼啼大喊大叫,喉咙实在干得发痛,也顾不得这些。
将杯子放下后,她就撑着脑袋,继续干坐着,一边等人过来,一边斟酌自己究竟该如何说服对方。
但莫名其妙的是,她明明是才喝过了酒不久,她的嗓子却很快就又开始发干,甚至连空气都仿佛忽然变得燥热了许多。
她受不了,下意识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试图缓解这份难受。
清凉的液体顺着她的喉咙滑进体内,让她浑身舒畅了一瞬,但好像也就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那并没有成功地舒缓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还就像是将一颗火种扔进了她身体里,然后它正一点一点向外燃烧……
她过去从没体会过这样特别的感受,一种无解的渴望,浮在她的皮肤上,徘徊在她的身体里。
她这究竟是怎么了?
她只是天真,倒不是愚蠢,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在这里只喝了酒,难道那些无耻的意大利人在酒里给她下了什么毒药?因为她拒绝,他们就要用毒药虐待她?
她猛地将面前的东西都甩到地上,想要冲过去拍门,询问,但她的头越来越难受,身体也越来越沉重,她根本无法让自己走过这一小段路。
她躺倒在床上,身上的皮肤逐渐烫得吓人,连衣服穿在身上都令它发痒发痛,她几乎就要控制不住想要将衣服扯下来的欲望,好在她仅存的理智一直告诉她绝不能做这么不体面的事。
她只能紧紧地抱住手臂,指甲几乎陷进了肉里,整个人也逐渐蜷成小小的一团,仿佛正在找寻一个子宫。
她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近乎绝望地向全能慈爱的上帝一次又一次祈祷,希望祂能拯救她,结束她的痛苦。
而这时,那位姗姗来迟的意大利公爵也终于打开了门,走了进来。
0006 Deflower(上)
阿莱西奥一进门便看到他之前在街上偶然间瞥见的漂亮小东西,此时正满脸通红地蜷在床上,一双眼睛湿漉漉的,似乎在看着他,神情却很迷蒙。
而薇洛也确实在看他,只是因为头昏脑涨,一时间有些看不清楚,只能勉强辨认出是一名不低于六英尺高的年轻男子,此刻正像天使一样散发着明亮的光芒。
当他越走越近,她望着他十分优越的轮廓,双眼渐渐聚焦,心中不由想,他貌似确实很英俊……
想到这,她的神志也忽然清醒了些,她用微弱的声音问他:“你就是那个公爵?你让你的仆人往酒里放了什么?”
闻言,阿莱西奥这才注意到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