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花言巧语听得多了,薇洛选择直接让它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咱们闺女具体是什么时候出生的?”阿莱西奥又问。

薇洛皱起了眉:“你想问她的生日就直接问,干嘛用这样的说法?”

“啊。”阿莱西奥这才想到生日一词,“我就是想算算大概哪次怀上的。”

薇洛脸一红,也开始本能地算时间。

但很快她就把这些念头全部扔出了脑海,算什么算,管他哪次怀的。而且这哪里算得清楚,他难道还不清楚那段时间里,他们整天黏在一起……

她仍然记得自己叫他过来的重点:“不要去赴约,多想一想你是一个父亲,你有一个女儿,你将永远对这个小女孩负有责任。她不应该有一个持枪伤人的父亲,一个因为一件蠢事重伤或者死亡的父亲。我认为面对决斗选择不去才是一个聪明的男人应该做的,马上就是二十世纪了,先生,这一套早就应该变成历史的尘埃了。”

“我做不到,威廉米娜,我不会退缩,不会让我对你的爱变得一文不值。”

“爱真的没有那么重要。”她认真道,“认清楚这点,Tout ? passe, ? tout ? casse, ? tout ? lasse(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破碎,一切都会厌倦)。”

她对他提及了法国谚语,于是他便也使用法语道:“Mon ? amour ? pour ? toi ? est ? éternel(我对你的爱是永恒的)。”

法语很适合用来示爱,而他也确实坚信他的爱永远不会像她所说的一般,???它不会过去,不会破碎,不会厌倦。

薇洛气得噎住,好一会儿才继续道:“这不是爱的表现,爱不该是你们瞎胡闹的借口。我就永远不会做这种事,天呐,我究竟该怎么使你改变主意?”

阿莱西奥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她,不禁试探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去赴约,你同意和我一起走吗?”

薇洛早就猜到了他可能会趁这个机会要挟她,但果真听到,还是会觉得不可理喻。

他们两个男人忽然抽风,准备为了所谓的荣誉,像两个没有理智的孩子一样跑到偏僻的地方一起玩枪,还美其名曰决斗,这跟她究竟有什么关系?她可确实从来都没有同意过进行这种荒谬的、毫无必要的、不计后果的、愚昧落后的男性行为,他凭什么以此要挟她,并试图让她未来感到内疚痛苦?

“你……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迫我?利用我的在乎你是觉得非常光荣吗?这明明就是两码事,还是说,你这个人真的就是这样,非要我一辈子深陷于内心折磨之中,不得解脱?”

阿莱西奥看了她一会儿,道:“就只是随便问问罢了,我是一定会赴约的,无论你给出的答案是什么,我都会去赴约,向他证明一切。”

他在说一些违心话,毕竟在一时冲动地问出了那样的话之后,他必须得减轻她的心理压力,以免最后结果不如意时她肯定会过于责怪自己。

虽然事实上,他就是那么想的,如果她愿意放弃那只苏格兰金毛犬,他所谓的荣誉就不值一提。

他们会是完美的一家三口。

“你对我是真的很坏,你就像个灾星,你从来没有给我带来过什么好事,就只是痛苦,纯粹的痛苦。我这辈子到底还能怎么摆脱你,难道我想的办法还不够多吗?我跑到大洋彼岸,我跟其他男人订婚。”

说完,在他的怔愣中,她大概也确实害怕他结果不好的话,她会后悔自己对他这么说话,又立刻道:“对不起,是我口不择言了,那是无心的话。”

可他还是听进去了。

“你摆脱我的机会来了,只要你的未婚夫一枪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