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随便绑架人,还不愿意稍微认真地听一听我说的话,既然如此,那我也没有办法了,我只能试试看我能不能独自游回去。”

“别说这种蠢话,你明明就很清楚你是游不回去的,你这纯粹就是在自杀,你准备要下地狱吗?”

听到地狱一词,薇洛的理性总算稍微回笼了一些。是的,她根本就游不回去的,就像他说的,这是大海,不是哪个小池塘,而且她的衣着也绝对不是适合下水的样子。

她是在杀死自己,她会下地狱。

就像他曾经跟她说起了不可杀人,难道她还可以把自己排除在人之外吗?

她压根不想死,她今年才二十岁,才刚刚走入社交界,开展她多姿多彩的生命,她怎么可能会想要断送人生?

可是,她现在实在太迷茫太无助了,她已经没有更多办法了,她不能不去这么做,不,她是必须这么做。

她如此害怕,可能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害怕过,她害怕刺骨的海水那无尽的冷,也害怕自己终将要跳进去,然后迎接她的就是地狱的硫磺与烈火,可是此时此刻,她更不甘愿的就是乖乖地下去,接受她如此可悲的命运。

她想,她势必是无法上天堂了,圣彼得该如何向这样的她敞开天国大门?

毕竟这一切归根到底都是她自找的。是她为了一己私欲,违背父亲,拉着女仆一起编造谎言,才会遇上了这些人,导致现在这个无法挽回的局面。

私欲既怀了胎,就生出罪来;

罪既长成,就生出死来。*

她想起了这段经文,一颗心又重新坚定起来:“我上不了天堂了。”

“为什么?因为贞洁?还是其他的乱七八糟的?”阿莱西奥的眉头越皱越深,“你的观念未免太过腐朽了。”

“依我看,如果现在一定要有个人感到羞耻感到有罪,那个人该是我才对,你觉得有罪做什么?而且,我不认为你会不明白,一个人不论做错了什么都可以通过告解赎罪,唯独自杀是一丝余地也不给自己留,是一定会下地狱的重罪。清醒一点,你本来一点罪过都没有,现在却准备白白地给自己增添一桩真正的罪孽,还是这种不可挽回的罪。想想圣奥古斯丁怎么看待卢克莱西亚的,效仿她可太愚蠢了。”

说到那位贞洁的卢克莱西亚的故事,阿莱西奥也觉得他一不小心自我贬低得有点过头了,他当然还不至于此,但现在这情形他实在害怕得不得了,只能有什么说什么,只要她发热的头脑能冷一冷,别继续犯蠢。

薇洛愣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一直在那振振有词的他,竟会向她承认自己确实有地方错了,他不是特别理所当然吗?

“如果我同意下来,你会答应让我回家去吗?”她心头松动,试探着问他。

阿莱西奥犹豫了一瞬,可是最终,他还是选择向她实话实说:“暂时不会,但也只是暂时而已,这是真的。”

他可真希望自己可以继续撒谎,但她此时看起来是如此的脆弱,他的怜爱之情让他做不到这点。

这完全是个意料之中的答案,上了贼船哪里还能走,薇洛早已经猜到了,但这个问题她是必须要问的,只是不知为何,当她真的???听到了他亲口说出的答案,她仍是感到一阵心酸。

她沉默地抓着栏杆流着泪,长裙在风中飘飘扬扬,她几乎真的就要让自己向下坠下去了。

阿莱西奥懊恼不已,赶忙又继续道:“就再想一想,小姐,想一想你现在还多么年轻,你的青春美丽,连你们的女王见了都要嫉妒,你还有很漫长的人生,别因为冲动将它早早地断送,我说的话总是会做到的,我发誓,我可以向上帝发誓,我只是不希望就是现在。”

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他几乎是开始求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