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很愧疚,总是用满怀愧疚的胆怯眼神看着她,又大胆地接近她,关心她,照顾她;她似乎是想补偿什么,小心翼翼,偶尔又会娇纵,要吃她做的饭,要在深更半夜进她的房间,说自己害怕一个人睡。
她似乎喜欢她,喜欢挽着她,喜欢牵她手,向她吐露心声,做尽亲密暧昧的事,还红着眼眶抚摸她的残肢,趁她睡着时偷吻她,借着酒劲向抱怨醋意,和她缠绵。
蔺洱无法克制地爱上了温柔又迷人的她。
蔺洱不忍见她愧疚,告诉她自己其实从来没有怪过她,而这一切,却似梦醒一般戛然而止了。
*
许若做了八年的噩梦。
八年来,她的梦里总会出现一双躺在医院病床上悲怆而绝望的眸子,怨她恨她,让她无法安宁。
许若无法忍受,找到她,接近她,只求一个解脱。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知道车祸原来与她无关,那一切都是她的误会,她觉得,自己这八年来的寝食难安像一场笑话。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终于不再做噩梦,因为丢掉了睡眠。睁眼闭眼,全都是那人在离别时痛苦凝望着她的双眸,日夜折磨。
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早已深陷其中,追悔莫及。
民宿转让,蔺洱消失,当许若发疯一般再一次找她,那人温柔依旧的眼中早已没了感情,只是歪着头疑惑地问:“许小姐不是已经知道自己无罪了吗?还来找我做什么?”
2025.1.7
??[24]没对上眼呗
桌面上十瓶酒已经开了七八瓶,现在的大学生是越来越能喝了,喻烟回到位置上,蒋璇主动帮她倒满,边问:“欸,你跟她们到底什么关系啊,还专门过去打招呼,你不是上次才第一次来hear吗?我来一年多了都没这种待遇欸。”
喻烟闷闷喝了一口,回答:“哦,她们那朋友是我曾经熟人。”
“熟人?”蒋璇挑眉,又瞥了眼傅韫青。傅韫青全身名牌,光是手腕上那条镯子她一个外行人都能看到大百万,再加上她那矜贵清雅的气质,一看就是云城的上层阶级,不知道是哪个家族的大小姐继承人,怎么能和喻烟扯上关系?
虽然喻烟看起来也并不寒碜,一看就是像被富养的,可就上次她们要拼桌的那窘境,怎么的也应该跟她一样是平民吧?
“啥熟人啊?你之前的学姐?”有可能一起上过同一所大学是蒋璇能联想到的唯一联系了。
“不是。”
“那是什么?”
喻烟冷冷地:“前妻。”
众人:“????”
“你结过婚了?”沈安禾惊讶得放下酒杯。
“嗯啊。”喻烟闷了一口酒,潇洒道:“结过了。”
“你……你是几几年的?”沈安禾不得不开始考虑喻烟的那句“说不定是姐姐显得年轻”这句话的可能性了。
“我零零后啊。”
“零零后……你,”沈安禾:“你什么时候跟她结的婚?”
喻烟:“三年前。”
“你,”沈安禾算了一下:“你二十岁就结婚了?”
“……”
喻烟被问得有点儿烦了,一口气灌下一杯酒后有些上脸,白皙的皮肤泛着红,她冷笑了一声,眼神有一丝迷蒙,看着她:“姐姐很介意我离过婚么?”
沈安禾一怔,惊艳于她这样的神态,察觉到她的不悦,语调轻了下去,“不是介意。”
“就是有点惊讶。”
“那……为什么又离了呀?”蒋璇见她是认真的,又惊讶又八卦。
“不知道,就……她不要我了呗。”喻烟侧头,去看台上卖力唱歌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