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开始上菜,餐厅的工作人员也送上了祝福,一派喜气洋洋的氛围下,却隐藏着让人不安的因素。

吃完饭,众人并没有急着离去,洗手间的长廊上,顾忱晔深吸了两口烟,“说吧,怎么回事?求婚忘带戒指,这可不是你能干出来的事啊。”

薄荆舟拧着眉,手里的烟已经快燃完了,但他憋闷的心情还是没有任何好转:“不知道。”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他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纪思远临死前的那些话,他说,自己和沈晚瓷是不会幸福的,联想到这段时间身体出现的问题,眉头蹙得愈发紧了。

难道这就是他的目的?

薄荆舟深深的吸了口烟,神情烦躁,郁闷。

顾忱晔:“要是有问题,就尽早去医院看看,别等拖出什么大毛病。”

散场时,江雅竹原本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只是伸出手指朝着薄荆舟的方向指了指,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结个婚比唐僧取经还难,现在终于定下来了,下一步就是生孩子了,可别再出什么岔子了,要是再来个不孕不育,她这颗千疮百孔的心脏可经不起折腾,早晚会躺板板。

花束太大了,抱着坐在副驾驶会遮挡视线,沈晚瓷只好放在后排。

刚要直起身,就察觉到从前排投来的视线,她偏头,见薄荆舟正看着花束出神,“怎么了?”

薄荆舟收回视线:“没事,走吧。”

沈晚瓷关上后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她看了眼男人握着档杆的手,伸手握了上去,“花很漂亮,我很喜欢。”

薄荆舟声线低哑:“我还准备了戒指,但是忘记带了,抱歉,求婚这么重要的事,我居然把戒指忘了。 ”

听出他声音里的落寞,沈晚瓷故意道:“幸好你没拿戒指,你要是拿出来,我肯定就不答应了。”

薄荆舟的思绪果然被她带着走了:“嗯?”

“那么大的钻,人家都是用来收藏的,你有见过谁戴在手上招摇过市?你是妒忌我的手好看,想要借刀杀人,让人把我的手给砍了吧?”

“……”

“而且,订婚戒指得我自己选,我要一直戴着的戒指,得我喜欢才行,用这束花求婚刚刚好。”

薄荆舟:“你看见了?”

沈晚瓷心虚道:“……恩,昨晚看了一下。”

其实她没看到,薄荆舟为了给她一个惊喜,藏的可严实了,她是听姜二爷说的,为了描述得更直观一点,他还伸手给她比了比:「真不知道那小子的欣赏水平是不是被狗吃了,那么丑一个戒指,也好意思拿出手。」

这话她没说,她怕薄荆舟太受打击,别忘带戒指这事过了,又被欣赏水平太丑这事搞抑郁了。

薄荆舟:“……”

沈晚瓷笑着道:“等周末,我们就去选戒指,好不好?我喜欢……小一点的。”

这下,薄荆舟是彻底没话说了。

回到御汀别院,男人看着鞋柜上浅灰色的丝绒盒子,陷入了极端的抑郁,果真是忘记带了。

要不再求一次?

薄荆舟看了眼旁边假装自己不存在的沈晚瓷,打消了这个念头,等周末去选了她喜欢的戒指后再求,但这枚戒指也是为她准备的,他留着也没用,便递给了她:“你放着收藏吧。”

怕她不要,他想了想又道:“这么大的粉钻,挺难得的,以后肯定会升值。”

沈晚瓷打开盒子,看着里面晶莹透亮的粉色钻石:“谢谢,我挺喜欢的,就是……真的太大了。”

她现在终于能理解姜二爷说那句话时的心情了。

……

翌日。

薄荆舟高价买了张精神科的专家号,他去的比